。想必耶律宗真会认为,安乐侯明明文名极盛,却故意弄个顺口溜来侮辱自己,不砍了他砍谁。
这位可比当年的监考老师厉害,老师不会砍头,这位是会的。
“朕洗耳恭听。”耶律宗真哪里知道,范宇有这些心理活动,他正期盼的看着范宇,希望能出一首佳作。
范宇心中苦笑,却是绞尽脑汁的想。
片刻之后,范宇笑着对耶律宗真一抱拳道:“陛下,外臣却也偶得了一首诗,请陛下品评。‘身在九重有远怀,尚思军镇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雪,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是陆游的诗,被范宇改了改,便拿来用了。
耶律宗真皱眉细品,却是问道:“我这画中只有线勾的军营而已,你这又是雪又是铁马冰河,是不是有些不应景。”
“陛下,正因为是白描,并未设色,所以这些留白外臣便认为是雪了。”范宇笑道:“然而军营不过是静的,虽然静的,却是萧煞杀气扑面。若是大军拔营而起,则是铁马驰骋于冰河之上,雄健更增三分。”
耶律宗真甚为满意,不由得两手互击道:“安乐侯名不虚传,真乃诗仙复生。此画有安乐侯的诗为题,却又是一段佳话。”
范宇松口气,心中暗道。什么佳话不佳话,混过这一关,比谈判还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