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下腿脚,伸了个懒腰。
他一转头,便看到曹傅也蹭下马车,一瘸一拐的凑过来。
“安乐侯,咱们今日便在这里休息吗?”曹傅有些看不上环境,“就这么几间破房子,与荒郊野岭何异。”
范宇目光在曹傅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他屁股上,“你挨打还没挨够?大宋最富的便是东京汴梁,这等近边之地,如何能与汴梁相比?百姓能有口饭吃,便已经是相当不易。你若是吃不了苦,我让人送你回汴梁便是,我也落个清净。”
曹傅急忙陪笑道:“安乐侯说笑了,你是太后义子,又是驸马,而我是国舅,咱们算起来可都是皇亲。若是安乐侯不嫌弃,我称你一声兄长也是应该。我好不容易跑出京来,兄长你能忍心送我回去?”
范宇不由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嫌弃你,送你回去我也忍心。你只要不听话,我便会这么做。你既然跑出来,那就多看一看少说些话。有些民间疾苦,可不是在汴梁能看到的。若想将来领兵上阵,也不可不知民间之事。”
曹傅听到范宇教训自己,却是有些不服,想反驳又不敢,只能生闷气。
不过片刻,护卫们便扎好营帐,开始埋锅造饭。
范宇对杨文广道:“天气寒冷,今日再杀一只羊给大伙吃。还是那句话,别人来要不准送。”
没过许久,副使的护卫这边又飘起香喷喷的羊肉汤味道,却是使得押送岁币的神卫军们忍不住了。
有人看着自己碗中,发起牢骚道:“这饭食没法吃了,都没些油星,和副使护卫们的饭食如何比得。昨日一只羊,今日又一只羊。若不是军需官克扣,他们哪里能天天有羊肉吃!”
“这怪人家副使的护卫?”有人怪声怪调的道:“人家就是要这样做给军需官看,你扣我的粮草,我便天天让护卫们吃羊肉喝羊汤。要说起来,这得怪那军需官,惹了侯爷还收不了场,让咱们神卫军一起跟着遭罪。”
军中之人都是有脾气的,当即便有人站起来,“不行,找军需官去。都是禁军,如何能区别对待。副使护卫有羊肉吃,咱们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