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振和杨谔两人,开门出了屋子,寻了一个仆役。
“你等可见安乐侯在哪里?”苗振问道。
“谁是安乐侯,我等不知道。”仆役有些不名所以道。
杨察上前对仆役笑道:“我等昨夜饮酒过多,倒是失礼,公主没有怪罪吧。她如今人在哪里,容我等前去告个罪。”
那仆役摇手道:“没有,公主已经和驸马回宫去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将六人轰的外酥里嫩,一时间竟集体失声了。
其余五人的目光都看向陈世美,仿佛陈世美,已经变成了陈世绿。
徐绶此时却道:“安乐侯不是那等人。”
杨察冷眼道:“大家谁也没说是安乐侯,听你的意思,是安乐侯代替了陈兄,入了洞房?”
“不是,我是说安乐侯……”徐绶看陈世美面色灰败,却是声音越来越小,再也说不下去。
杨谔却是看到自己好友遭人横刀夺爱,不由得少年热血义愤填膺,“此事不能算完,陈兄怎么能咽得下这口鸟气!我们一同去宫中!”
“莫要冲动!”张唐卿是状元,在几人中最是稳重,他肃然道:“此事已是皇家一大丑闻,我等要是冒然去了宫中,怕是被灭口也说不定。依我看,能制衡宫中的,唯有朝中的文官诸公们。与其到宫中自投罗网,不如去开封府告状。那包拯包知府,向来铁面无私清正廉明。据说李太后与安乐侯,还是他带来东京汴梁的。”
“别人不敢接这个状纸,包知府却是定然敢接的!”张唐卿智珠在握道。
陈世美面色如土,听到这里便摇摇头,“算了,如今我已心灰意冷,只想去悠游江湖寄情山水。此事木已成舟,不敢劳诸位好友为我误了大好前程。更不可因此,使得诸位陷入险境。世美今日便出京遨游,就此别过。”
这官司能打吗?那包知府最讲实证,终会知道自己已有家室。这根本就不是去告状,而是去自首。
只是陈世美想走,这班兄弟却更是群情汹涌,生拉硬拽着,将陈世美弄去了开封府。
陈世美几经挣扎,终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