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己去解眼上的纱布。
“这些年来不见天日,今日既可看见,我便一刻也不想等。”李太后笑道:“你们也都莫急,我只看一眼,便立时重新遮上便是。”
范宇本想再劝,可是见义母说的可怜,心中一软便没再阻止。而且李太后贵为太后,她既已自己解下纱布,谁又敢来强行阻止。
待李太后解开纱布,微微睁目,只觉得光线刺眼。待他看向身前的几人之时,这两眼才渐渐的适应过来。
“淑妃妹子……你可是有些老了,不复当年娇态。”李太后最先却是看向了杨太后,而后依次看向官家和范宇,“官家都这样大了,我这当娘的上次见你,还是孩童。宇儿?你这孩子倒也俊俏,难得的是如此孝顺,好孩子。”
王太医急忙劝道:“娘娘刚刚在眼上施过针,不可过于悲喜,恐眼疾反复。”
听了王太医的话,李太后硬是忍住了流泪的冲动,又自己将纱布缠上。宁总管急忙上手绑着缠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范宇知道金针拨障术之后,便可立时看到事物,可是定然是看不清的。
“娘这几日要多休息,待彻底好了,便可如常人一般了。”范宇安慰道。
赵祯点点头道:“大娘娘可不必太急,只不过是几日而已,可要耐心一些。”
又说了一会儿话,李太后人便乏了。
范宇和王太医告退出宫,两人分道扬镳各自离去。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范宇正在西作坊的铁做院看刘真炼铁,便看到徐绶手拿一份文书到来。
“侯爷,这炼铁有什么好看的,刚才枢密院有文吏送来一封公函,是给侯爷的。”徐绶将手中的文书递了过来。
范宇打开扫了一眼,不由念道:“……请安乐侯于明日,至北斜街校场,于禁军士卒选取五十兵勇,以为造作院军器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