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为她隔绝一切痛苦和绝望,让她能真正全心全意地去感受糖的甜美滋味,而不是只把它当做无望生活中的一丝救赎。
他想保护她,这种感觉从很早以前便植根在他心底,甚至超越了他对她的渴望。
他微微一笑,突然道:“阿清,你可还记得,你九岁那年,我们在浔阳外面的一片小树林里玩耍,你在地上捡到一只刚出生的雏鸟,可是我们找遍了附近的树,都没找到鸟巢。
你不愿意放弃,一直说要帮小鸟找到家人,否则它太可怜了,我陪着你从天亮找到天黑,可是都没找着。
最后,你娘派人来催你回去,你急得哭了,哭得很无助很伤心。”
林婉清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当年的事,但脸上也不禁透出几分怀念来,轻声道:“我记得,我还记得,我们最终还是没有给那只小鸟找到它的窝,后来,我自己给它做了个窝,你还说我做得很丑。”
少女明明只是在阐述当年发生的事,语气也没有指责他的意思,萧长风却忍不住轻咳一声,道:“我提起这件事,是想跟你说,你不要太担心,也不用觉得无助,我不会让你像那只小鸟一样失去家人,我会拼尽全力,帮你找到你爹,让你能跟家里人团聚。”
林婉清的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
见到少女逐渐变得水雾迷蒙的双眼,萧长风垂在两侧的手悄悄紧握成拳,又松开,最后只是柔声道:“阿清,等我回来。”
他的女孩,为什么能那么折磨人?
只是,被她折磨,他向来甘之如饴。
虽然她还不愿意接受他,但最痛苦的时候,他都熬过来了,如今他能看着她,保护她,他还要奢望什么呢?
他最后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便转身,大步走回了队伍里。
林婉清一怔,下意识地伸了伸手,却只握了满手的空气,心里一时也像这虚空的手一般,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她之前的人生里,从没有过。
一旁的陈歌一直留意着他们的动静,这时候忍不住笑弯了眼眸。
这种青涩而美好的感情,最打动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