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姐妹,昌郎君不会不知晓罢。”
“夫人这便是小看日升了,”昌东阳低低一笑,道:“商人虽万事以利为先,却也知晓做人的底线和道德,不该打听的事情,日升万万不会去打听。
说到底,昌家收集情报的初衷,不过是为了保护自身,让昌家在危难之时,有个足以保命的武器罢了。
譬如现在,若不是昌家到底还是有几分价值,燕侯和夫人也不会轻易便接受了我们罢。”
这昌家的少东家倒是个明白人。
陈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淡淡道:“昌郎君谦虚了。”
其实基础的情报网,魏远他们也有,只是昌家在大楚这片土地上已是立足了百年,早已深入街头巷尾,所能获取到的情报,自然也更细更全。
毫不夸张地说,在这片土地上,若还有昌家打听不到的消息,那别人,便更没可能打听到了。
程毅闻言,忽地看向昌东阳,道:“表兄,昌家真的决定投靠燕侯了?
这件事让鲧州的吴侯知晓,只怕你们在他们地盘的买卖,也很难做下去了啊!”
程毅到底不是真傻,话音刚落便反应过来,这话在燕候夫人面前说似乎很是不妥啊!连忙清了清喉咙,有些心虚地睨了陈歌一眼。
昌东阳却似乎不怎么在意,执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轻笑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件事,那刘徐想必早便猜到了,我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便是一味拖着左右逢源又如何,昌家说到底只是个小小的商户,又如何抵抗得了权势这一滔天巨浪?
这几年谢兴把我们昌家逼到如斯境地,不已是说明这一点了吗?
世人只知昌家在大楚立足了数百年,却不知晓昌家历代家主,是多艰辛,才让昌家这一叶小舟没有在历代的风雨飘摇中被打翻。
程毅啊,买卖没了可以再做,然而昌家若没了,那是真没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微勾的嘴角中,透出了淡淡的讽刺。
是啊,自古以来不都是,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么?
再富可敌国,真正掌握一个国家的命脉的人,终归不是他们。
陈歌一直听着,神色淡然,忽的心头一动,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微弯道:“昌郎君说得是,买卖没了可以再做。
如今我这里,便有一个做买卖的想法,不知晓昌郎君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