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这场“血肉之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zhulange
苏子静等人离开时,那血已经留了一地。
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到更远的地方,几乎整个街道都是血脚印。
老爷子年纪大了,没有亲自上场,一直在边上说着:“报应,都是报应。”这些话。
老妇人满脸泪水,嘴里叫着儿子、儿媳的名字,告诉他们大仇得报,让他们好好投胎。
从她断断续续悲痛的词语中,范成祥还听到一个名字安儿!
平儿,安儿。
他突然想起以前小时候听说过的一句话。
若家中子嗣单薄,就可取吉祥词的后一个字,作为老大的名字,到时老二自然会赶紧出生,填了词语的缺。
他父亲没文化,一听“吉祥”词,就以为是“吉祥”二字,所以他的名字叫“范成祥”,要是有个二弟,就叫“范成吉”。
可惜父亲嗜赌如命,导致母亲连孩子都不要了,就跟别人跑了。
而父亲因为赌钱一事,便再没女人想嫁他,所以造成现在只有“祥”没有“吉”。
平安
说明这家还有个大孙子啊!
如今不见人,十有八九……是不在了!
听老妇人话中之意,她的儿子媳妇也是被卢鸿修害死的。
范成祥一时无言。
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一个邪修,全毁了!
最终他们没吃成老妇人做的饭,范成祥心情沉重,拉着苏子静离开了满是血腥味的街道。
苏子静感受到范成祥身上压抑的情绪,她只跟着,并未开口安慰。
心里却很愁。
师兄总是会为别人的错而惩罚他自己,照这样下去,他何时才能结婴?
范成祥并没离开小镇,而是去了卢府。
眼前的卢府破败不堪,门上的牌匾被人摘下砍成碎块,就摆在门口石梯上。
走进府中,各种扫帚横七竖八扔在院中,各个房门也被打开,里面被翻作一团,金银细软被哄抢一空。
范成祥立在院中,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
留下卢鸿修的最初目的并不是想让他落个被咬死的结局。
不过师妹既然做了,他也不会阻止,大不了再费些事就是了。
卢鸿修用凡人炼丹,又用全镇百姓的后人威胁他们替他卖命,本就天理难容,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说罪有应得。
至于这个镇……天道自有公论,他只要做好自己应做的就可以了。
同时心中庆幸,好在自己入了仙门,不然也会如此镇百姓一般,任人宰割。
地室中的丹炉还在燃烧,乌黑的人骨堆在一起,整整齐齐垒在丹炉旁边。
范成祥收起丹炉,随手一个火球术术扔在人骨上。
人骨遇火既燃,熊熊大火将整个地室烤得热烘烘的。
热气渐渐传到地室外,空气因为温度过高,有些扭曲。
大火烧了多久,范成祥就在地室入口站了多久。
直到大火熄灭,他才走到书房门外。
双手在胸前捏诀,书房的土地开始颤动。
大量泥土从青石砖下冲出,形成一个半圆,缓缓往书房扣来。
书房很快坍塌,被泥土扣在地下,连同地室一起,深埋于地底。
做完这一切,范成祥有些吃不消,这一动作,将他所有灵力抽取一空,如今丹田中空荡荡的,隐隐有刺疼传来。
他脸色苍白,身体晃了晃。
苏子静上前扶着他:“不行就别逞强,鼠媳妇不是在吗。”
她虽用嫌弃埋怨的语气说出此话,字里行间却都透露着关心。
范成祥虚弱笑笑:“不能总靠别人。”
“嘁!你什么时候靠过自己?”
范成祥脸一黑,有这么埋汰自己师兄的吗?
苏子静挑眉对视,意思明显。
“死丫头,总算露出本来面目了!”不知怎的,范成祥心情竟好了很多。
指挥苏子静拿出飞棺,也不管镇上百姓会不会看到,一行人坐上去往县城飞去。
“娘,那在天上飞的是不是神仙?”
妇人抬头一看,忙大喊:“快看,他们是仙师!是仙师救了我们的孩子!”
“真的是仙师啊”
镇上百姓再不敢有怨言,纷纷跪地叩拜。
平儿懵懂的眼神看向老妇人:“奶奶,仙师是什么?”
老妇人早已泪流满面,听到孙子的话也不曾回答。
老爷子见此长叹一声:“老婆子,都是命啊。”
……
且不说小镇百姓见到卢府新况会如何震惊,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苏子静操控着飞棺停在开河县外,他们采用了以前的老方法,乔装打扮,收敛声息,学做凡人进了开河县。
开河县不愧是一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