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得最后没了耐心了。
余瑟在一旁看了,也着急的很。
望着他。
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怕惹得顾江年不高兴了,连孩子都不哄了。
观澜别墅里的人都知道。
这小家伙一到了晚上谁都不要,只要顾江年。
一到六点,谁都不爱。
顾江年抱着小家伙,逐渐失去了耐心。
他哄孩子的时候。
就站在卧室的房门前,一门之隔、一步也不愿意多走,生怕姜慕晚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喊他时他没有听到。
而余瑟呢?
急在心里,也没办法。
临近七点半,小家伙好不容易睡着了。
往日里都是夫妻二人带着睡。
这两日,姜慕晚病着。
虽说白天烧退了,但不知道夜间还会不会起高烧。
顾江年也不想让小家伙跟着他们一起。
将睡着,就交给了余瑟。
叮嘱也没半句。
整的跟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似的。
“你————————。”
哇——————
余瑟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刚刚睡着的小家伙放声大哭了起来。
而此时,顾先生的门已经推开小半了。
听闻哭声,又赶紧伸手带上。
“没完没了了?”
前有姜慕晚的嫌弃,后有顾江年的嫌弃。
这夫妻二人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凡是谁脾气上来了,孩子都跟捡回来的似的。
“这么小孩子懂什么?还没出月子你就开始吼了,以后长大了怎么的了?”
顾先生抿唇不言。
余瑟一边拍着小家伙,一边道:“知道你心里记挂着蛮蛮,家里谁不记挂?你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蛮蛮的丈夫,还是一个父亲。”
“不能因为蛮蛮不好就把气撒到孩子身上。”
“怎么了?”
大抵是门没关好。
姜慕晚听到了吵闹声。
拉开门出来,就见余瑟抱着哭闹的小家伙站在门口,怒目圆睁的望着顾江年。
满脸的不悦。
“怎么下床了?”
顾江年听闻姜慕晚的声响。
冰冷的面色瞬间温软了下去。
“宝宝怎么了?”
“闹睡了?”
姜慕晚一连两问响起,还不待余瑟回应,伸手拍了拍顾江年的臂弯:“你干嘛呢?还不哄哄。”
顾江年浑身的怒火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软了下去。
这夜。
顾先生异常繁忙。
要护着小家伙的同时还要时时刻刻的关注姜慕晚的身体变化。
彻夜未眠。
彻夜未眠。
后半夜,宋思知轻手轻脚的推开主卧门。
拿着温度计进来。
见顾江年没睡,二人目光对视了一下。
“我进来看看蛮蛮烧没烧。”
断奶发烧这种事情反反复复是时常有的事情。
弄的好就好。
弄的不好就是个漫长的工作。
“低烧,37度2。”
宋思知还想说什么。
听见小家伙的哼哼唧唧声。
这才看见,顾江年的臂弯里窝着小家伙。
她一愕。
“怎没给月嫂带?”
“不乖。”
宋思知明显感觉到顾江年在说这两个字时的无奈。
“那你带着孩子出去,我让姑姑进来。”
言外之意,他们得照顾姜慕晚。
小家伙在屋子里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顾江年不悦的神色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看的出来。
慕晚断断续续的烧了一周。
这一周烧过去。
顾先生瘦了六斤。
整个人有些面黄寡瘦的。
眼眸中红血丝密布。
状态及其不好。
小家伙也是可怜。
亲爹每日哄睡哄的及其不走心。
闹的厉害了,顾江年连哄都懒得哄了。
是以小家伙的日子,过的也是糟心。
一屋子人疼,唯独亲爹亲妈不疼不爱的。
临近满月。
顾先生和宋蓉一起给小家伙洗完澡。
小家伙光秃秃的被顾先生裹着浴巾抱出来。
放在卧室的大床上。
姜慕晚坐在床上望着尚且还有些皱巴巴的小家伙,嘀嘀咕咕道了句:“他怎么还是这么丑?”
顾先生:...............
宋蓉:................
所以娘不嫌儿丑这句话是假的?
姜慕晚这个当妈的就很嫌弃自己儿子。
“小时候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