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圆睁的瞪着姜慕晚:“你皮痒了是不是?”
“有本事你打我啊!”
“你以为老子不敢?”
“你要是敢动老娘一下,老娘就去告你家暴让你亏的裤子都没得穿的。”
顾江年此时,气亏气,可理智尚存,望着姜慕晚,冷嗤了声:“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想通过吵架来转移战火是不是?”
他上前,伸手擒住姜慕晚的臂弯,将人往跟前拉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人,低睨着他,哂笑了声:“姜慕晚、你给老子等着。”
顾江年将人带出了浴室门口,唤了兰英拿了跌打酒上来。
兰英上来,乍一见姜慕晚肿起的手背,惊了一下:“太太的手怎么了?”
“你家先生打的,”姜慕晚见这人就开始告状。
兰英一愕,不敢顺着这话接下去。
只听顾江年再道:“喊方铭上来。”
兰英刚走,顾江年落在她手背上的视线缓缓的移至姜慕晚跟前,冷飕飕开腔:“这要是我打的,就不止肿这么简单了。”
姜慕晚:...................
过了片刻,方铭尚且还在路上时,姜慕晚的手就肿成了包子,兰英见着,有些急切,但又明晃晃的看出此时气氛不对,不敢妄自多言。
“太太,”她轻轻开口呼唤姜慕晚。
“别喊我,手疼,”姜慕晚窝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回应人家。
身后,阳台门大开,顾江年着一身白衬衫在外面抽烟,随着夜风,烟味淡淡的飘进卧室里。
姜慕晚鼻间有淡淡的烟草味。
端午节,本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而往年的这个时候,顾江年应当是在梦溪园的。
唯独今儿不同。
兰英跟慕晚相处这么久,也算是摸透了这人的性子,脾气虽差,但来的快,去的也快。
也不是个不能说的性子,往日来看着冷漠,但斟酌斟酌,也能言语两句。
于是、她规劝道:“今儿端午节,先生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在梦溪园过的,今日难得在家,若是哪里惹您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见慕晚不言语,兰英再道:“我瞧先生也是有柔情的一面的,往日里高兴了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您,撒娇服软都是女孩子特有的武器,万事吵架不能解决的,指不定您撒个娇就解决了呢?”
慕晚依旧端着手歪在沙发上,狠狠的叹了口气。
面上的表情不再冷厉,反倒是放松了几分。
兰英知晓,这话,她是听进去了。
趁热打铁起身,去了阳台,望着顾江年的背影道:“先生,太太的手肿的很厉害。”
兰英话语尚未落地,顾江年伸手将手中还剩下半截的香烟摁在了花盆里,转身进了屋子。
见姜慕晚歪在沙发上,视线落在她肿起的手背上,抿了抿唇,面色不大好。
“问问方铭到哪儿了?”
而此时,姜慕晚在如何想?
她刚颠覆了姜家,难道要在一鼓作气跟顾江年搞在一起?轰动全市?
有些事情,接二连三是好事,而有些、却不见得了。
就单单是他c市首富的身份,都得让她仔细的斟酌一番。
她费尽心思杀出来的一条血路万一最后被人归功与顾江年,她是该高兴有人替自己背了黑锅还是该生气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人截胡了?
而姜慕晚的态度表明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愿意。
既不愿意有人替自己背黑锅,更不愿意有人窃取自己的劳动成果,她想在这二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而显然她想要的平衡点,顾江年并不准备成全他。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伤的这个人不是姜慕晚,就是顾江年。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的话,那么姜慕晚希望这个人不是自己。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姜慕晚赢得几率显然比顾江年大。
而她此时也准备好了要做最终的赢家。
兰英说撒娇和服软是女孩子特有的武器,那么这特有的武器当中再加上一点;眼泪。
姜慕晚窝在沙发上,悄无声息的、默默的掉起了眼泪,哗哗的淌下来,那叫一个惹人心疼啊!
而顾江年呢?
怕的就是她掉眼泪,往日在床上磋磨的她不行了,也是这般,彼时,即便是兴致再高,肿胀的浑身难受,他也会忍一忍,顺着她。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素来不假。
姜慕晚也算是摸透了顾江年的性子。
“哭什么?”原本冷厉的嗓子柔了半分。
“疼,”她糯糯开腔,话语哽咽。
闹到如此地步,眼看着胜利在即,顾江年自然是不愿认输的。
是以姜慕晚的这句疼出来,他步伐未动。
站在沙发边沿冷冷的望着她,有那么几分狠心不理她的意思。
而姜慕晚呢?
招数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