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准备起来了,”余瑟的嗓音从客厅传来,温温柔柔的吩咐兰英。
而兰英面对突如其来的余瑟吓出了一身冷汗,似是怎也没想到余瑟会在这日突然造访。
当然,以往也有如此时候,春日或者夏日天气好时,自家先生都会接夫人上来住几日,顾公馆里花草树木众多,建造园林景观时都是花了大手笔的,景色自然没话说,各色花卉在春日也争相斗艳开放。
余瑟来,她本不该惊讶,毕竟每年都有过。
可这日,她心底着实是狠狠的颤了颤,主人家虽未明说,可自家先生与太太之间的婚姻、夫人好似并不知晓,且二人还有意瞒着。
“好、”兰英毕恭毕敬回应,望着余瑟的面容一如往常般柔和。
“按着你家先生的喜好来,无须管我,”余瑟轻言开口道。
兰英应允,表示知晓。
姜慕晚站在走廊里,一手提着包,一手臂弯间挂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正准备出门的人因着余瑟的到来而止住了步伐,静静的听着余瑟跟兰英的交谈声,说不出是何感觉,总而言之并不太好。
每每余瑟来顾公馆时,她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宅子里的外人。
虽说是自己咎由自取,可心底那股子空虚感仍旧如同藤蔓一般疯狂的攀爬起来,控不住。
余瑟每一次在顾公馆出现,总能让姜慕晚清晰的认识到她跟顾江年的这场婚姻,不会长久。
余瑟和顾江年是母子,而她,融不进去任何一个角落。
“你忙,我上去看看,”余瑟的声响打断她的思绪。
听闻脚步声顺着楼梯而来,姜慕晚未曾多想,推开一旁的门直接躲了进去。
兰英站在身后,张了张嘴,想阻止余瑟的动作,但发现自己无权阻止,余瑟今日的动作,都是往日里顾江年允许的,自家先生允许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开口阻止?
何况,余瑟还是主人。
姜慕晚这一推,推开的是顾江年的书房门。
她没想到的是,余瑟上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开顾江年的书房门,本是站在屋内的人因着门锁的扭动声,转身往阳台而去,且躲到阳台时伸手微微拉上了窗帘,给自己做掩护。
见不得人吗?
不见得。
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余瑟,更没想好怎样将两个人的事情变成两家人的事情。
所以此时,只能躲。
“大白天的怎么窗帘都没拉?”
余瑟见顾江年书房窗帘半阖,起了疑惑,跨步前去准备拉开窗帘。
余瑟步伐每向前一步,姜慕晚的心跳动的就厉害一分,尽量的缩着身子往角落里躲,顾江年的书房阳台是大片的落地窗,一旦窗帘被拉开,她暴露无遗。
她向后望去,心跳如擂鼓。
“夫人、先生让您接电话。”
楼下、兰英的焦急近乎是肉眼可见,她但心余瑟上楼撞见姜慕晚。
更担心余瑟撞见正在睡觉的人。
是以,一通求救电话拨到了顾江年手中,顾江年听闻兰英的言语时,本是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人瞬间掀开眼帘,且吩咐司机:“掉头,回顾公馆。”
余瑟步伐一顿,想着窗边走了两步的人回头接过兰英手中的手机。
“母亲,”顾江年在那侧,嗓音平平轻唤。
“下飞机了?”晨间,余瑟给顾江年去了通电话,说来看看他,顾江年原以为是到公司,便应允了,不曾想,是顾公馆。
“快到公司了,您过来了吗?”顾江年故意告知,企图余瑟能听出这其中深意。
“不归家?”余瑟拿着手机的步伐一顿。
“直接去公司,”顾江年在那侧听着余瑟的声响心跳的跟敲战鼓似的。
余瑟抿了抿唇,默了默,“恩”了声,迈步向着落地窗而去,扬手、哗啦一声拉开了书房窗帘。
霎时,兰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心跳猛加速,激烈的跳动着。
原以为窗帘背后会看见自家太太,可拉开之后发现,空无一人。
兰英抬手捂住了急速跳动的胸口,狠狠的叹了口气。
楼下,顾公馆的警卫巡逻到后院,远远的便见自家先生书房阳台上有道身影站在上面过去,众人以为进了贼人,跨步疾驰而来,却见是自家太太,霎时,一行五人的队伍狠狠的停在了后院草坪上。
目睹了一场女侠飞天的戏码。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瘦瘦巧巧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太太,此时、肢体极度灵活的从这边阳台飞到了那边阳台。
二楼、加起来也就六七米的高度,阳台与阳台之间的缝隙也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于他们这群练家子而言确实是没什么,可此时,横跳过去的是自家太太。
说不震惊、是假的。
此时,隔壁书房内,姜慕晚将手中的包包和外套统统都丢在了地上。
靠在书房墙壁上狠狠喘息着,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