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在的这些时日是杨珊嫁给姜临之后最快活的日子了,没有了老东西的摧残与打压,她在这个家里横行霸道,想如何便如何。
原以为此后的生活都会这般,可哪里知晓,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昨夜,姜临彻夜未归,她一通点话拨给薛原才大致的知晓事情的脉络。
姜慕晚将股票卖给了宋蛮蛮,而宋蛮蛮便是姜慕晚,她现在,反杀回来坐上了华众董事长的位置,杨珊此时的心都是颤的,恨不得能弄死她。
是以,今日天未亮,这通电话便过去了。
可还没开始骂,便被人挂了电话。
姜司南被送走,如今华也没了她的份,怎能甘心?
怎能甘心?
她苦苦等了二十余年,好不容易见到了光明,又被姜慕晚一脚踹进地狱了。
“夫人,”佣人晨间起来见杨珊穿着睡袍站在客厅里,吓得惊呼了声。
而站在客厅的杨珊猛地回头,凶神恶煞的望着佣人,冷声怒斥:“滚。”
吓得佣人屁滚尿流,转身就逃走。
“姜慕晚、姜慕晚、姜慕晚,”杨珊站在姜家客厅里,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姜慕晚生吞活剥了她。
姜慕晚晨起尚未到华众,接到付婧电话,那侧告知杨珊去了华众,在前台闹。
“让她闹,问问她要不要给报社打电话,给她找几个记者来。”
不怕她闹,就怕她不闹。
闹吧!越是风风火火才越好。
c市的新闻依旧在空中飘荡,关于姜慕晚的传闻越来越盛,且越来越猛,顾江年看到这些新闻心中不是滋味,而当事人却没有半分异样。
更甚是因着昨夜的事情,晨起,姜慕晚告知兰英,近几日的新闻都不要往顾公馆放,能免就免了。
兰英隐隐也看到了新闻上那些污秽之言的描述,点了点头,知晓。
不怕有新闻,就怕没新闻,有新闻才好,才能让整个c市的人知道,华众易主了。
姜慕晚这日,没有从停车场直接进去,相反的,直接在大门口下车,仍旧有记者挡在门口。更甚是有昨日辞职的人也在,保镖一路护着姜慕晚进大堂,远远的,她便看见了杨珊站在此处。
步伐放慢,缓缓前行,望着站在前台的杨珊,姜慕晚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姜慕晚、”一声怒喝在大堂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怒气冲冲的杨珊朝着她冲过来。
杨珊满腔怒火,抬手准备招呼姜慕晚,可目光触及到姜慕晚眼底那点冰冷的笑意时,手中动作顿住了。
姜慕晚善阴谋诡计,杨珊不止一次在其手中吃过亏。
她如此猖狂,姜慕晚不仅不气,且还笑眯眯的望着她问道:“打啊!停下来干嘛?”
“你休想算计我,”杨珊将高高举起的手放下,望着姜慕晚阴森森开口。
“我要是你,就打了,你落没落下,付没付出实际行动,都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这群记者会怎么写,”她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望着杨珊的目光微微寒了寒,再度笑道,“外面一大波人猜测姜家起了内讧,正愁着没什么猛料可以爆的,杨女士就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打瞌睡送枕头啊!报社有你的股份?”
这么上赶着养活人家?生怕人家饿死了?
“写啊!扒啊!缺什么跟我说,我都会送给她们,不怕她们扒,就怕她们不扒,”杨珊这日,起了跟姜慕晚一干到底的心思,提着包向着姜慕晚又往前去了一步:“你妈妈最近频频上新闻,打着科学家的名声受世人爱戴,扒啊!让那些爱戴她的民众们都看看,她宋蓉一心为国做贡献,连带着自己的女儿歪了都不管的。”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杨珊再如何,也只是个平民而已,可宋蓉不同,宋家也不同,她杨珊出丑闻,就出了,可要是宋家人出丑闻呢?
姜慕晚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颠覆姜家就证明她早已经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可宋蓉呢?
一个正在关键时刻的科学家也会不在乎?
扒、最好是扒出那场前程过万。
“一个小三再如何十恶不赦,也顶多是被人谩骂几句不齿,可一个颠覆家族的女孩子,绝不仅仅是是被谩骂几句那么简单,因为小三常有,而忘恩负义颠覆家族且把自己亲爷爷送进监狱的白眼狼不常有,姜慕晚,二十年我都过来了,还会在乎那点点流言蜚语?你要掂量的是你妈妈跟你舅舅现在承受不承受的住。”
一个被窝里出不了两种人,杨珊跟姜临真特么是妥妥的同一种人。
昨日是姜临,今日是杨珊。
姜慕晚望着眼前人,垂在身旁的手缓缓的紧了紧,望着杨珊的眼眸带着几许冰寒:“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不怕流言蜚语?姜司南呢?怕不怕他死在外面?”
“你敢。”
“你不也觉得我不敢颠覆姜家吗?”
不敢?她姜慕晚的人生字典里面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