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没放盐的面愣是让姜慕晚吃着吃着就想起了顾江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实在是太真实。
这种感觉如何形容?没妈的孩子突然想妈了?
“手艺如何?”
没放盐的面不算什么,吃完问你是感觉如何的才叫心塞。
自己收益如何心里没点逼数?
姜慕晚低眸看了眼碗里还剩小半的面条,望着宋思知,一本正经又及其认真开口:“你这双高贵的手,只适合为国为民为国家做贡献,这种凡夫俗子干的事情不适合你。”
“你干什么?“姜慕晚说着,端着碗往厨房而去,俯身正准备将剩下的面倒进垃圾桶,只听得宋思知一声喝。
姜慕晚看了眼垃圾桶,再望了眼宋思知。
那意思明显。
“我煮半天,你就这么倒了?”
“你煮半天就煮出这么个玩意儿来你也好意思说?”姜慕晚说着,一扬手将手中的面倒进了垃圾桶。
“宋蛮蛮——————。”
“别喊、给你钱,”姜慕晚跟宋思知的所有矛盾都可以用钱解决,为啥?她穷啊!
“我穷就要受罪?穷就要遭你践踏吗?穷就要被你漠视,被你这个资本家无情的打压吗?”
“几日不见,别的没涨,骨气倒是涨了不少啊!不要就算了。”
“给多少?”
姜慕晚:........“你不是不要?“
“我没说,”宋思知也吃不下去了,端起跟前的碗往厨房而去。
姜慕晚望着人,笑了。
伸手摸了摸人宋思知的脑袋,一副大佬摸小娇妻的模样:“你放心,只要你够乖,给你整条gai。”
“整条gai我就不指望了,我经费紧张,给我整点?”宋思知这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要多了姜慕晚指不定会让她怎么滚呢!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姜慕晚拍了拍宋思知的脑袋转身拿着包上了楼。
这夜、姜慕晚彻夜未眠,夜间将达斯与华众的资料细细的翻了数十遍,拿在手中反复的推敲研磨。
直至清,天色微微亮。
宋家都是聪明人,昨夜姜慕晚的那番表忠心之后,俞滢跟老爷子即便是再有何想法也不会拿到桌面上来说。
这是结果使然。
如果此时,姜慕晚并未将华众拿在手中,且人还依旧在c市,那必然是另一番结果。
有成绩,才有底气反驳,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她端了华众的老窝足以表明她与姜家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
晨间,雨幕停歇,空气清晰,管家寻着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老爷子:“那人又来了。”
“不见。”
管家望着老爷子平淡的面色,思忖了片刻,道:“还是见见吧!免得引起闲言碎语。”
“见了才会有闲言碎语,”老爷子伸手将花盆里的枝丫捞出来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又带着些许的不容置喙之意。
老管家闻言,淡淡叹息了声:“可如此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要有本事就该回去守着自己的江山而不是来找我们,是不是事儿,他心里能没数?”
“对二姑娘影响不好啊!”
“有何不好?即便是不好,谁敢当着我的面说?”
宋家几十上百年的底蕴在,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指手画脚的?
他宋家的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指点的起的。
即便是有想法,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儿说。
没那个胆子。
老爷子说完,脸上布着些许愠色,伸手将手中的剪刀递给老管家,后者还想说什么,只见老爷子摆了摆手,止了他的话。
老管家跟在老爷子身后进了卫生间,看着站在洗漱台前洗手的人不明所以问道:“先生竟然早就知晓二姑娘去了c市,怎么不把人喊回来?”
老爷子伸手拿起一旁的肥皂,放在掌心之间揉搓着,苍老的容颜上牵起一抹笑:“蛮蛮啊!这些年虽养在我宋家,但骨子里到底是流着姜家人的血,你看思知和思慎再看蛮蛮,明显后者更有野心,更有杀伐之气,她想去c市,你拦不住。”
老爷子及其平静的诉说这段话,无关评价,只是在淡淡的言语,老爷子比任何人都知晓,他无法评价姜慕晚,这个在自己膝边长大的姑娘骨子里的血性,掩盖不住。
有些人生来就适合从商。
而慕晚就是其人。
“当年既然离了姜家,便不该再回去与之掺合,二姑娘这番举动,实在不算聪明。”
“她有想干的事儿,就去干,谁生下来就聪明?”老爷子伸手挑开水龙头,在哗哗流水声中磋磨着自己的掌心。
“何必呢!放着宋家女不当去与那些狼心狗肺的破落户做斗争,”管家依旧是想不通,在宋家人眼里,姜家人的秉性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背景身份不如就罢了,且人品还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