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尾春,姜慕晚跟顾江年在一场大闹中逐渐平息。
最终结果,顾江年往后退了一步,顾公馆的佣人都选择性的遗忘掉那夜所见之事,无论是明面儿还是私底下都不提及。
不敢提。
曾有不在场之人想询问发生了什么,有人默了片刻,才道:“见证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无过多言语。
莫说是佣人,就连兰英和罗毕都震惊,自家先生的用情至深。
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已经是不易,更何况还是个商人,世人皆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可这句话在自家先生身上,不管用。
梦溪园顾家
余瑟坐在沙发上,柯基趴在她脚边,陶炉里煮着茶,何池洗了盘水果过来放在茶几上,浅浅的同她聊着最近梦溪园的传闻。
“听说单家夫人那事是姜家小姐做的,也不知外界传闻是真是假。”
“恩?”余瑟素来深居简出,外界消息,要么从电视新闻,要么从报纸上得知,一如何池刚刚说的那般话,是传不到她耳畔里来的。
何池见人疑惑,轻轻开口解释:“据说单家夫人出事之前曾在外跟姜家小姐发生了冲突,当晚便出事了,所以外界的风言风语都在传是姜家姑娘阴了单家夫人。”
余瑟闻言,眉头紧了紧,将手中的书折了一角,伸手合上,望着何池道:“细细说。”
何池细细的将那日阔太们下午茶聚会时的场景跟余瑟说了一遍,说是细细,也是从别人口中听出来的。
原以为余瑟闻言,会有所震惊,可何池却见她将刚刚合上的书又翻开:“怎没人说这谣言是从姜夫人口中传出来的?”
余瑟话语中稍有不屑,再道:“这么大个人,频频的跟个小姑娘角逐。”
何池伸手提起茶壶给余瑟倒了杯茶,笑问道:“夫人觉得这件事情与姜家姑娘无关?”
“我倒是觉得跟姜夫人有关的可能性比较大,从最大受益者的角度出发,她赚的最多,不是吗?”
姜慕晚名声受牵连,单家夫人嫖.鸭被抓,最近单家闹得风风火火的,梦溪园隔着几道弯儿都能听见。唯独杨珊,没什么损失。
“倒也是,”何池笑着回应:“梦溪园的那些后来的夫人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将园子里闹得乌烟瘴气的,整个一廉价的野鸡聚会场所。”
大抵是何池的话有些难听,余瑟轻轻抬眸睨了眼她,何池止住了后面的话。
“不同流合污便行。”
“君华今夜慈善晚宴,韫章估摸着一会儿要来接您了。”
余瑟闻言,叹了口气。
望着何池的目光缓缓的落至远方,何池见此,微微向前俯了俯身子:“怎么还叹气了?”
“又一年过去了。”
“韫章一心只有事业。”
“男孩子成家较晚,是常事,夫人心态要放宽些,”何池柔声规劝,一直觉得这是余瑟的心结。
“一切如常,我便随他去了,怕就怕我要是不在了,他可就孤身一人了,多孤单、这孩子一路走来,本就不易。”
余瑟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道出这段话,叫何池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正欲轻声规劝,只听人再道:“这冬天,愈发难熬了。”
“新闻都说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长,您莫要瞎想,您身体也好好的,这话要是让韫章听见了,该担心了,正巧,今夜慈善宴,您也可以去看看哪家姑娘较好,撮合撮合。”
余瑟听闻何池那句话,上了心,望着她轻轻叮嘱:“不可跟韫章胡说。”
何池宽慰她:“您安心,这么多年我都陪着您过来了。”
余瑟身体不好,03年叫人磋磨的太狠,这些年各种温养着,用医生的话来说,得亏顾江年财力雄厚,这若是随便放在哪个平凡人家里,只怕早就去了。
何池知晓,这些年也格外小心的伺候着。
余瑟伸手拍了拍何池的掌心,浅浅道:“我倒是不愿伸手他婚姻之事、只是”
正说着,身旁电话响起。
君华慈善晚宴,本就是一场公益性晚宴,往年顾江年均会携余瑟出席,但今年,这人稍有犹豫。
大抵是明知最终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并不想将余瑟拖到其中。
下午四点,顾江年给余瑟去了通电话,那侧接起,温温柔柔的喊了句:“韫章。”
“母亲,”顾江年站在窗边,淡淡回应了一句。
“恩?有事吗?”余瑟是了解顾江年的,若是晚点临近下班时间来电话,兴许是告知要回来吃饭,可这不上不下的时间点,这通电话过来,显然是有事。
顾江年默了默,才如实开口:“君华今晚的慈善晚宴,不如往年干净,您身体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余瑟怎么会不懂?
捧在掌心的杯子转了转,顺着顾江年的话开口:“母亲知道了。”
“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