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给你颜色就开染坊?
杨珊可谓是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给了点阳光就开始灿烂,用付婧的话来说是随便丢到哪个池子她都能骚里骚气的浪一浪。
“差不多行了,一个小三还有资格说别人破坏家庭,人家仁义,不跟你争吵并不代表就是怕你,顶着这么大一双眼睛也不能把自己当个瞎子不是?受害者都没站出来指责别人,你一个破坏者倒是趾高气昂的把自己放在救世主的位置上了?谁给你的底气?”
“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多少年前了?”
付婧算是发现了,站出来说话这人还是有点文化的,知道拿时间推敲,也不跟个泼妇似的大嚷大叫。
就刚刚那句:都有各自家庭的人哪个经得起你一个外人来破坏?虽说语气不重,但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足以叫姜慕晚心头微颤。
“时间就能磨灭过往?杀人法过了多少年就不是杀人犯了?你这话有缺啊!什么叫那是上一辈的事情?谁不希望家庭美满幸幸和乐?感情你拆散人家家庭多少年之后就能不承认自己当初做的事儿了?”
“过去了就过去了,过往的人也受到了惩罚不是?”
“什么惩罚?”本是坐着不准备参与斗争的姜慕晚开口反问。
清冷的目光缓缓扫到坐着的杨珊身上:“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的惩罚?”
说着,目光缓缓移动落在刚刚言语的那人身上去,带着几分凉薄之意,再道:“过往怎么了?过往发生的一切就不是真的了?过往发生的一切就能不承认?”
“要解决那也是父辈之间的事情,你一个晚辈,没资格。”
“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站在我跟前比比叨叨?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这么好为人师你怎么不去是教书?说我没资格之前难道不应该想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姜慕晚见过眼前人几次,在姜家,每每她去,撞上这几人。
杨姗总会让人先离开。
她就觉得纳闷儿,原来姐妹情好到这个地步。
“你说这话就没想过你爸爸怎么想?”那人姿态沉稳,又道。
姜慕晚勾了勾薄唇,笑了:“你这样子,真是可笑。”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说的就是你们吧?我怎么没瞧着梦溪园那些明媒正娶的太太们跟你们坐在一起呢?一窝小三也配指点人家?谁给你们的自信和勇气到嫡出的姑娘前跟只发了情的老母鸡似的叫唤?”
“你说谁?”
人群中,有人发出不满的质问。
“成年人做事说话都该把嘴巴放干净点,”有人再道。
呵、姜慕晚气笑了。
“这么多人围攻人家人家有什么意思?成年人就该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是一窝蜂的冲上来围攻别人。”
身旁,一道突兀的声响响起。
姜慕晚与付婧顺着声响望过去,见柳霏依臂弯间挂着件白色大衣站在身后,显然是将他们的骂战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见姜慕晚望过来,柳霏依还及其客气的朝人点了点头。
一副及其熟稔的模样。
本是躁动的一群人缓缓停歇了下去:“柳小姐。”
市商圈人人见了柳霏依只怕都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句柳小姐。
为何?
只因这人身后是顾江年。
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让柳小姐见笑了。”
“确实是见笑了,我还没见过这种场面。”
姜慕晚这一刻,心里跟吃了屎似的难受。
憋屈。
有火发不出。
但又深刻的知晓自己自作自受。
人群中有看好戏的人嘀咕了一句:还不是看在顾先生的面子上?
“姜总,”柳霏依客客气气的朝姜慕晚打招呼。
她浅扯了扯唇瓣回应道:“柳小姐。”
付婧站在一旁更是呼吸都不顺畅了,心气不顺。
及其不顺。
但又不能将柳霏依如何。
一场骂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杨珊全程没有半分言语,让那群看客觉得她教养很好的样子。
将姜慕晚至于一个没礼貌且无教养的位置上。
“气吗?”付婧没好气开口。
望着柳霏依离去的背影再道:“你站着茅坑不拉屎,人家就差拉肚子了。”
姜慕晚抿了抿唇,狠狠的叹息了声。
显然也是心气不顺。
“是不是气的不行又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你信不信?就你这样回去,你有十张嘴也说不赢顾江年。”
毕竟是她要隐婚的,顾江年只是在配合她。
姜慕晚端起跟前的水杯喝了口水,手背青筋直爆,也不知是被顾江年气的,还是被杨珊气的。
但付婧猜测,是顾江年。
她与杨珊斗智斗勇多少回了?至于被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