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许久无人接听。
许是担心,再拨第二个,接是接了,但不是姜慕晚,听着声响,有些像宋蓉。
仅仅是轻轻的喂了一声,顾江年前行的步伐猛地顿住,连带着呼吸都秉住了。
而那侧,宋思知将姜慕晚吊上水,眼见电话接连响起两通,吵的不行,道了句:“接了吧,不管是谁让他有事儿明日在说。”
顾江年将宋思知的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有什么事儿明日在说,证明姜慕晚此时不能接电话,为何不能接?
顾江年心中隐有不好的猜想。
未待宋蓉言语,他伸手将电话挂断了,站在梦溪园的卧室内心神不宁,及其心神不宁。
这日晚九点,付婧接到来自c市的电话,且这通电话,来自顾江年,一声付秘书唤出来时,让坐在沙发上陪长辈的人猛的起身,往卧室而去,直至行至楼梯间时,才唤了句:“顾董。”
顾江年这夜心思难安,但又深知首都甚远,他焦急无用,一通电话拨到了付婧此处。
打的是询问之意。
九点十分,付婧给顾江年回了通电话,算是客气告知:“姜总感冒了,但无大碍,顾董放心。”
果然、顾江年想,一如他担心那般。
大病未愈,寒风一吹,养了几日又上来了。
但他此时,空着急可谓是半分用都没有。
这夜、余瑟端着果汁上来便见这人穿着睡衣站在房间中央拿着手机失神,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怎么这是?”余瑟温温话语声响起,将顾江年思绪拉了回来。
回神见余瑟端着杯子站在跟前,望了人一眼,跨步迎了上去:“母亲。”
“想些事情。”
“休息时间就好好休息,”余瑟轻轻言语了这么一句,也无关数落与呵斥,更多的是心疼。
“母亲安心,我心中有数。”
这是顾江年时常用在余瑟心中的话,一句安心涵盖了所有本该有的言语。
余瑟知晓顾江年平日事务繁忙,身处高位说突然停歇下来根本不可能,且他野心日益渐盛,按照往常情况,说是要休息到初五的人,只怕用不了两日就该陷入繁忙之中了,今日本是想着趁着求神拜佛时聊聊的,可君华一众老总一起,哪有她的份儿?
连带着那些老总带上去的妻儿都被晾在了一边,一行数人边走边聊,聊的都是公事。
倒是他们这些随着上去的人成了放风的了。
余瑟将手中果汁递给顾江年,缓步行至窗边椅子上坐下,将坐下,便见一旁书桌上放着一个红包,大年三十当晚顾江年会给下人们红包,数额于他而言不算大,但总归是一片心意,梦溪园素来是交给兰英负责,而照看在余瑟身旁的人由他亲手来。
颇有几分感谢之意。
往年都是刚刚好,按着人头来。
可今日,却见书桌上多出来了一个。
余瑟望了眼红包,轻声问道:“是有谁没拿?”
顾江年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落在桌面上,心头一紧,那是视线给小泼妇准备好的压岁钱。
只是。
“多了一个,”他悠悠告知,说谎不眨眼。
“跨过今年便是而立之年了,韫章。”
余瑟接下来的说,顾江年不听也知晓,无非都是那一套。
面对余瑟的这套说辞,顾江年每每都是积极回应,可行动却从未有过,余瑟年年都会把这话拿起来说一说,期望顾江年能有一年想开了。
可顾江年这人,已经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拉的回。
回应余瑟,只是出于子女对父母的尊重。
一如关于姜慕晚之事,他素来积极回应,可若真让她顺着余瑟的意,不行。
这夜,晚间十点,宋思知给姜慕晚拔了针,姜慕晚从轻微的刺痛感中醒来,见宋思知在身旁拿着棉签按着自己手背,虚弱无力开腔:“你别把我搞死了,把我搞死了你没科研经费了。”
宋思知闻言,浅笑了声,将针头插进针管里,望着躺在床上的姜慕晚笑道:“你放心吧!为了钱,我也会想尽办法吊着你的命的。”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你我本无缘,全因你有钱。”
这姐妹二人的情谊,建立在金钱之上,姜慕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宋思知的金大腿,需要的时候抱着不松手,不需要了十天半个月也不联系。
每每姜慕晚见宋思知给自己打电话,就知晓这人绝对是问自己要钱来了。
“病多久了?”宋思知伸手将人从床上扶起来,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水杯,见温度不够,起身去倒了一杯。
“恩?”姜慕晚端着杯子喝了两口水,疑惑询问。
“我瞧你手背上有针孔,应该这几天也吊了水,病毒性感冒难好,明天接着吊一天,不然越拖越严重。”
“不想吊,”姜慕晚靠在床头悠悠拒绝。
宋思知知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