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首都艳阳高照。
宋老爷子信佛,每年大年初一都会带着一家人去寺庙祈福拜佛。
而今年,也不例外。
晨起,姜慕晚稍有些头晕脑胀,磨蹭着不想起来,同宋蓉耍起了无赖。
大年三十晚,守完岁母女二人窝在一处闲话家常,聊起了人生百态,聊起了生活。
明明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聊得有滋有味,直至凌晨才睡。
当夜大抵是嗨过头了,次日醒来姜慕晚只觉头晕脑胀,浑身不得劲儿。
宋蓉穿戴整齐在一旁催促,姜慕晚歪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跟只犯懒的小奶猫似的。
宋蓉浅笑着望着人,带着几句暖暖的轻斥:“你晚上睡相是越来越不好了。”
放在平常母女间,这只是聊天时的一句随口话,可这日,正在耍无赖的姜慕晚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抱着被子的滚动着的人愣了一秒,望着宋蓉,似是不确定问道:“很差吗?”
“你说呢?妈妈都快被你挤下床了,还有、你睡觉的时候摸人的习惯是从哪儿来的?”
姜慕晚:…………..
“可能是冷,就想找点热乎的东西,”她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无声的叹息着,话语淡然没有半分撒谎神色。
这个借口找的是极好的。
可心底却在暗暗叹息,都怪狗男人。
“快起,再磨蹭外公该来催了。”
生怕宋蓉再问点什么出来,姜慕晚麻溜儿的从床上起了。
大年三十晚上,姜慕晚睡觉挤了一晚上人。
顾江年躺在梦溪园的大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习惯一旦落成,极难更改。
首都城北有一座北城庙,据说早年间乃王侯将相专用求神拜佛之地,此后,豪门贵族成了这座寺庙的常客。
首都上层圈子,不大。
论政、论商、论名望,也就那些人而已。
而自古世家长辈都有些许崇尚佛道,将人力之外的事情寄托在神佛之上,一开始是求,后来是保,这是所有高层人士的求佛路程。
无一例外。
大殿台阶下,老爷子带着宋家老小点了香火,拜了四方神,将香火插进鼎炉这才抬步往大殿去,一行八人跪在大殿蒲团之上,俯身叩首,姜慕晚起身之际,见老爷子往日里掌心朝下的手今日却是掌心朝上,有求允之意。
姜慕晚虽信佛,但也从未有将一切寄托在佛祖身上的想法,是以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多大兴趣,权当让老爷子高兴走个过场。
一通行程下来,转入寺院后厢房,老爷子带着众人去捐了香火钱。
且临去时,求了支平安签。
“上上签,极好,”主持拿起签文看了一番,到了如此一句话。
老爷子闻言,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主持笑着,大抵是礼佛久了,颇有些些仙风道骨之感,目光从宋家三个孩子身上扫过去,落在姜慕晚身上时,二人视线相对,她微微拧了拧眉,主持见此,目光往后收了一分:“宋家子女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宋老先生无须担心,只是这二姑娘,姻缘较远。”
姻缘较远?
这是好话还是坏话?
09年,首都多的是外嫁女子,中国境内算是近的,远的、得海外去了。
这人的远,是多远?
主持的一句话将宋家人的所有目光都落在姜慕晚身上,且带着几分窥探与打量,姜慕晚这人,离经叛道谈不上到若是尊师重道也不算,她顺着宋家人的目光将视线落在刚刚与自己对视的主持身上,带着几分浅笑也带着几分不尊开口:“您说说有多远,我好去找他。”
“哪家的男儿?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否成家?有无立业?”
姜慕晚一席话出来,老爷子寒了面色,主持瞧着她笑意确多了几分,宋蓉踢了踢一旁的宋思慎,示意将人拉出去,而宋思慎大抵是怕老也子尴尬,照做了。
拉着姜慕晚行至廊下,轻声数落着:“老主持的话不喜听听就过去了,何必跟他置气?惹的爷爷不高兴回去还得说你一顿。”
姜慕晚昨夜没睡好,清晨起来脑子跟住了只蜜蜂似的,嗡嗡嗡。
没了什么好脾气。
睨了眼宋思慎:“就他那句姻缘较远,我回去能不被念叨?”
不被念叨也得被洗脑。
姜慕晚翻了翻白眼,有几分无语。
面上这般,可心底却有几分暗叹,远吗?
c市到首都一千多公里,也不知是远还是不远。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管它是真是假。
宋思慎刚刚安抚好姜慕晚,宋思知出来了,双手插在米白色羽绒服的兜里,薄唇紧抿,站在姜慕晚身旁,后者望去,眼神微微疑惑。
宋思知望着寺庙的红瓦,叹息了声,似是无奈:“我本来想问问我这辈子能不能靠搞科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