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瑟话语被怼回来了,倒也不气,反倒是笑道望了眼手中的杯子:“花儿一季一美自有人点惦念,竹子生长的再茂盛等着的也只是被砍伐。”
这梦溪园,谁人提到宋蓉不得赞叹一句?
可提及杨珊谁的神色不是晦暗难明。
与杨珊玩的甚好的那几位,谁不是小三上位?
这梦溪园的正宫太太那个屑于同这样的人为伍?
身家万贯又如何?改不了本质里肮脏的事实。
狗肉永远都上不了正席。
杨珊呢?
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目光落在桌面上的陶炉上,端的是想踹翻的心思。
可她不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有顾江年这尊大佛在,借她几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今儿余瑟将她喊过来,是磋磨她的。
借下午茶之名,干的是磋磨她的事儿。
此时,她觉得手中的茶不是茶,是难以下咽的毒药。
且给她下毒的人还坐在对面笑意哟有的望着她,端的是一派从容的模样。
余瑟有意敲打杨珊,是要让她知晓,不是谁的流言蜚语都可以随便传播的。
嘴不干净自然是有人收拾。
“我不明白顾夫人是什么意思,”她开始装疯卖傻,堵余瑟不会将话语说的太难听。
可她赌错了,深居简出不代表没脾气。
余瑟再不济,也是实打实的财阀阔太。
“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姜夫人这手快赶上长臂猿了,”本事那么大,还管起他们家的事情了?
“姜家的人若是这般没教养,我不介意去老爷子跟前坐坐。”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这话,让杨珊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她原以为,以余瑟这种深居简出的性子,会当没瞧见此时事,不曾想,是她大意了。
原以为是个软柿子,不曾想踢到了铁板。
今日,余瑟算好的了。
若是在年轻个十岁,她一定会摁着杨珊的头道歉,将她踩在地上摩擦。
让她口口声声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日,杨珊走后,何池站在余瑟旁边,望着出了院落的杨珊,如同落水狗似的,有一股子灰丧之气:“我瞧这姜夫人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
啪嗒,余瑟将手中茶杯不轻不重搁在桌面上,冷哼道:“省油的灯会爬别人的床?”
何池闻言,话语一哽,只觉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余瑟起身,理了理裙摆,心情不算佳,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杨珊气坏了自己。
“备车,去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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