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下方的手机抽出来。
扔到后座时,且漫不经心问了句:“鹅肝好吃吗?”
“还不错,”她如实回答。
“我瞧着也不错,顾太太吃的挺愉悦的。”
男人冷嘲热讽的嗓音从旁响起。
“我瞧顾董吃的也很不错。”
来这种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应酬。
不难想象顾江年今日是陪谁来的。
都是来陪相亲对象吃饭的,谁也别想嘲笑谁,纵使此时顾江年满目寒霜,姜慕晚也权当没瞧见。
没瞧见就罢,且她还颇为好心问了句:“顾董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开车送您回去?”
这夜,停车场内,砰的一声响震惊天际。
姜慕晚此时不得不感叹一句,车门质量当真的极好的。
不然,哪儿能经得起顾江年这么摔?
谁都不是好东西,谁也别想占半分便宜。
这日,姜慕晚驱车离开,心情似是不错,路上跟着广播哼起了歌儿。
而依着顾江年的性子,今日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吗?
想多了。
真真是想多了。
这个男人,忍耐力极强。
他先让姜慕晚嘚瑟着,用不了几日,便会连本带利收回来。
先欠着,新账旧账到时候一起算。
入了顾公馆,他再教她怎么好好做人。
十二月初,姜慕晚入住顾公馆的某个晚上。
顾江年从宴会场回来,大抵是在宴会场上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受了气,回来便将人堵在了卫生间门口。
阴测测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姜慕晚一句询问声未曾出口,便被人摁进了洗手间。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声响。
这夜,季言庭给了姜慕晚一张邀请函,一张季家夫人生日的邀请函。
她伸手接过,只道,一定会去。
豪门中,但凡是起了笼络旁人的心思,恨不得把七月半都拉出来给你当个节来过。
毕竟,齐聚一堂也该有个由头。
季家夫人的这场生日宴,可谓是请了市上层圈子的半壁江山。
2008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姜慕晚在处理完一切事宜之后,踏着月光走进了顾公馆地界。
那日,顾公馆男主人尚未归家。
十日为期,顾江年以为,如姜慕晚这般人,定然是能拖一日是一日,且这人,还做好了要去请她的准备。
却不曾想他也有看错的一日。
这日,最心惊胆战的要属兰英了。
虽说徐放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可到底是在心底算着日子的,不曾想,女主人提前到来,杀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客厅内,姜慕晚着一身藏蓝色大衣,脚边一个灰色行李箱,黑色高领毛衣将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纤瘦,她双手插兜,目光平静的望着兰英,无言无语。
可就是你这般无言无语的目光叫兰英心头发颤。
兰英抖,也是有理由的,毕竟自己当初干过蠢事儿,虽说这蠢事儿是自家先生让干的。
客厅里尴尬的气氛一再高涨,姜慕晚抿了抿唇,正欲开口,只听兰英轻轻的唤了句:“太太。”
这简短的两个字将姜慕晚欲要出口的话语悉数给怼了回去。
是呢!她现在不是姜小姐了。
是那个狗男人的太太了。
“来的不是时候?”姜慕晚轻启薄唇发问,姿态端的极高。
这言语,也仅仅是言语而已,段没有想再往里进一步的打算。
大有一副你要是觉得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再回去的架势。
顾公馆,说熟不熟,说陌生也不陌生。
此时,姜慕晚拉着一个二十二寸的行李箱立于客厅,那姿态,俨然是将顾公馆当成了家庭旅馆。
旁人的婚后生活,应该是美满的。
可顾江年与姜慕晚的生活,无人敢提及这二字。
这日,顾江年身处国外考察项目。
因着有时差,夜半时分接到兰英电话,那侧话语颤颤巍巍告知情况。
这人只道了句:“好生伺候着,等我回来。”
话语虽平静,可却连夜告知徐放准备返程。
顾江年这人,套路极深。
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内心早已癫狂。
他一早知晓姜慕晚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却未曾想到,那般不省油。
这是2008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晚间八点,顾江年得知姜慕晚入驻顾公馆。
晚间九点,兰英来电话告知:“先生,太太说卧室的床要换。”
彼时,顾江年正在穿衣,准备返程,听闻这话,动作一顿,拧眉问道:“为何?”
兰英闻言,咽了咽口水,不太敢言。
顾江年大抵是抽不开手,随手按了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尾,冷飕飕的甩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