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吃个饭,爷爷嘴上不说,但心里应当是有意见的。”
“好,”她答,言简意赅。
断没有其他想言语的意思。
姜慕晚用她的冷漠,将姜临那冒出来的点点星火都给浇灭了。
恍惚之间,姜临在姜慕晚身上看到了那么几分宋蓉的影子。
清高,孤傲,良好的出生让她生来就有一股子睥睨世人的气质。
即便是真情流露之时,也难掩那股子高高在上。
“出去吧!”交谈就此结束。
大抵是思及了过往的那些不愉快,以至于姜临言语出来的话语都带着几分寒意。
姜慕晚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没有客气寒暄,没有虚情假意。
更没有父女之间似高山似棉袄的温情存在。
有的只是无尽冷意。
出办公室,这场雨,又大了几分。
一场雨,让温度骤降。
姜慕晚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挺直的背脊,高傲的姿态,瞧不出半分灰败之气。
首都的八亿亏空在此时好似早已烟消云散,可是否如此?
旁人不知,姜慕晚比谁都清楚,并非。
这夜,梦溪园姜家的气氛异常凝重,客厅内,老爷子面色寡沉坐在姜慕晚上方,如鹰般的目光冷飕飕的瞧着她。
后者背脊挺直坐在下方,无半分想言语的意思。
望着老爷子的目光也无半分想要解释什么的想法。
屋外,雨幕渐大,隐隐有向狂风暴雨发展的趋势。
屋内,姜家客厅无人言语。
管家端着茶水过来,将一杯上好的龙井搁在姜慕晚跟前,那动作,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老爷,”良久,管家轻唤了这么一声,这声轻唤,似提醒。
如此,老爷子望着姜慕晚的面色才好了半分,那打量与审视的目光往下压了半分,俯身,端起跟前的茶杯,落在掌心之间缓缓转着,倒也不急着喝:“出差去了?”
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深意满满。
老爷子心底跟明镜似的,问这话,不过是间接性的给她解释的机会罢了。
“出差,顺路回了趟首都,”她答,倒也没准备隐瞒,回市是不假,但也不代表她要抛弃身在首都的亲生母亲。
似是未曾想到姜慕晚回如此回答,老爷子静默了片刻。
正斟酌着如何言语时,杨珊起了话语:“这次回去怎么呆这么久?”
话语落地,姜慕晚轻飘飘的眸子落在杨珊身上,数秒之后,勾了勾唇角,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缓缓移开。
不准备回应她的话语。
好似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提问的资格。
此时的姜慕晚,半分好脸色都不想给杨珊。
以往,在老爷子跟前尚且还能做做戏。
如今,不愿了。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一旁,老爷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深沉的视线落在茶杯里起起伏伏的茶叶上,这么不咸不淡的问了姜慕晚一句,似是给杨珊撑腰。
姜慕晚闻言,抿了抿唇。
许久,一言不发。
而老爷子,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温和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压迫感。
姜慕晚落在杯璧上的指尖狠狠往下压了压,挺直的背脊缓缓往身后靠了靠,姿态带了几分慵懒之意:“许久不见,多留了几日。”
这话、是给杨珊的解释。
这解释,也是被老爷子压迫出来的。
听闻她的回应,老爷子凝视她的目光才缓缓松开。
而杨珊,面上多了一抹胜利的浅笑。
“跟我进书房。”
茶杯被轻轻搁在茶几上,老爷子话语温淡,望着姜慕晚的眸光没有半分多余的情感可言。
将近书房,尚未来得及转身,只听书桌后方有声响传来:“门带上。”
她反手,关上门。
门板合,话语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跟一个家庭妇女一般见识,心胸是不是狭隘了些?”
老爷子沉稳轻斥声在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响起,姜慕晚站在门口,恩了声。
算是回应。
“杨珊或许不足轻重,但你要知晓。这世间多的是女人会把温柔的刀子递给男人,指使他们去杀人放火。”
而杨珊,便是这种人。
若非她有这个本事,姜临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
杨珊看起来是个简简单单的家庭妇女,可心底的阴谋诡计去手段,也不差、
“商场,她不是你的对手,但若论驭人之道,她比你优秀,今日之事,往后莫要在发生了。”
“我明白,”姜慕晚回应,纵使不心甘情愿,也知晓老爷子这话有几分道理。
杨珊靠男人上位的本事至今在市都广为流传,多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