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待我的?八个亿,柯朗,我能买你全家人的性命。”
言此,姜慕晚扯了扯裤腿,缓缓蹲下身子,与之平视,凉薄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一字一句的如同淬着毒似的磋磨着他的心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为何在天子脚下,世人都混不下去的时候这家赌场却能日渐红火吗?知道它背后的主人是谁吗?”
“一个亿的赌债,你若是还不起,她们有的是法子来磋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你还不起,那就你父母还,你父母还不起,那就你兄弟姐妹还,你们全家人拼尽全力供出你这么一个大学生,把你送到大城市里来。不指望你能给予回报,但她们只怕死都想不到,自己会供出一个白眼狼。”
“姜总你救救我,”略带哭腔的声响让姜慕晚心头的恨意更是往上攀爬了一分。
柯朗扒着她的腿,颤抖着求饶。
姜慕晚微微闭了闭眼,似是在稳定自己即将爆发出来的情绪。
“我当然会救你。”
“谢谢姜总,谢谢姜总。”
“我要让你活着,看着你的兄弟姐妹以及父母被人一点点的榨干,卖肝、卖肾,卖掉一切可以让我回本的身体器官,八个亿,你全家人加起来几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你输出去的时候倒是挺干脆利落。”
“姜总,”颤栗声与哭泣声在此时混为一体,姜慕晚起身,狠狠的踹了人一脚。
“让你的狗爪子离我远一点,”言罢,她伸手扬起手中的椅子腿,下足了狠劲落在人的身上,一下又一下。。
凄惨的叫声,以及求饶声,在这间不大的包厢里炸开。
守在门口的付婧与宋思慎听着都心颤了几分。
她不会弄死柯朗,但也不会让他活的太好过。
“你一介农村里飞出来的凤凰男,我给你机会,让你过上饱足的生活,你不感恩就罢,且还在背地里捅我刀子,我给你喂蜜糖,你反手给我喂砒霜,柯朗,八个亿,你是要将老子拉向地狱啊!”
咆哮声,哭泣声,求饶声,混在一起。
是何等的惨烈?
这夜,姜慕晚发了狂,拿着一根椅子腿,将柯朗打的口吐鲜血。
一句句的求饶声,在最后,渐渐停歇。
直至她自己没劲了,倚在墙边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哐当一声,伸手将手中的椅子腿丢到地上。
踉跄迈步过去,蹲在他跟前,伸手抓起男人的头发,望着他浑浊的眼睛,问道:“是有人阴你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柯朗此时,出气比进气多,望着满脸凶狠之意的姜慕晚,吐着血泡泡道了句:“没有。”
“没有?”姜慕晚闻言,冷笑了声。
这声冷笑,犹如从地狱里冲出来的。
“没有,”她再度点了点头。
“没有。”
这日,姜慕晚一连三个没有出来,内心的情绪可谓是崩塌的,片刻,她坐在地上,伸手,一双纤纤玉手此时成了杀人的工具,攀附上了柯朗的脖颈。
“我待你温厚,给你豪宅豪车,让你坐上高位,你却想让我一无所有。”
这句话,姜慕晚说及其平静,可每说一句,她手中力道便紧一分,端的是要弄死他的架势。
外间,众人久久未曾听到声响,宋思慎跟付婧对视一眼,觉得事态不对。
对门而入,入目的,是姜慕晚掐着柯朗的脖子,恨不得弄死他。
而躺在地上的人,一身衣衫被鲜血染红,周身只怕无一处完好之处。
宋思慎见此,大骇。
猛的奔过去,伸手欲要扯开姜慕晚的手,可几经动作,无果。
室内,一片昏暗,姜慕晚如同来自地狱的阎罗王,来向柯朗索命来了。
“松手,再不松手会死人,”宋思慎掰着她的指尖,在她耳边言语。
即便是真想闹出人命,也不能在此时闹出来。
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闹出来。
良久,姜慕晚松开柯朗的脖颈,垂下去的指尖沾染着血迹,她低眸,瞧了良久,无光的眼神在此时冒出点点星光。
许久谋划,一朝落空。
那该是何等的痛苦。
且还是毁在自己步步提拔上来的人手上,姜慕晚此时,要弄死他的心何其强烈。
可她不行,杀人犯法,天子脚下,她不能太猖狂。
须臾,她撑着身子起身,一身干净的白衬衫上此时沾染着血迹,冷傲的视线紧紧的睨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等我来磋磨你。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作响,行至门口,她弯身,将地上的黑色大衣捡起来,套在身上,系上腰带,遮盖住白衬衫上的血腥。
如同来时一样,踏出了这间漆黑的屋子。
那高傲的姿态瞧不出半分灰败之气。
由深秋过度到寒冬,注定是不好过的。
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