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酒馆内,姜慕晚与季言庭相谈甚欢。
君华大厦内,徐放拿着审批文件站在办公桌前瑟瑟发抖。
感觉自己此时置身于冰窖之中。
那侧,罗毕拿着电话汇报情况,经久未听到话语,亦是同样觉得寒凉。
良久,正当他以为这通电话可以就此结束时,只听那侧阴凉嗓音开腔:“在哪儿?”
“白马路日料馆,”罗毕如实作答。
“继续盯着,”男人开口,话语冷硬,手中钢笔落在桌面上咚咚咚的瞧着,满面怒容让徐放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敢去开房,就举报嫖女昌。”
徐放:.............
罗毕:...............
若此时问徐放和罗毕,谁最狠,除去顾江年,他们再也想不出第二人。
豪门世家的公子小姐一旦跟嫖女昌挂上勾了,此生、只怕也是完了。
顾江年此时,无疑是打着这二人要是敢给他整绿帽子,他就敢毁了人家的算盘。
徐放站在办公室内,只觉后脊凉飕飕的。
虽说觉得姜慕晚不是个省油的灯,可自家老板的手段也不是个温柔的。
这二人若是闹到最后,也不定谁赢谁输。
“明白,”罗毕在那侧默了半晌,咽了口口水,侧眸望了眼日料馆的门口,咽了口口水应道。
顾江年挂掉电话,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审批文件上,视线虽在,可心、早就飞了。
一个姜慕晚,含有太多未知数。
而他顾江年,最不喜的便是未知数。
“首都那边进展如何?”良久,男人冷声开腔。
事情吩咐下去不到二十四小时就问进展如何,如此,不是顾江年的作风,可徐放知晓,自家老板此时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总觉得姜副总会把他给绿了。
“接触上了。”
十月25日晚,农历九月初八,临近重阳节,街头到处张灯结彩,商场大屏幕上播放着重阳节的来历,以及重阳节的习俗。
罗毕站在街边,倚着车身抽着烟,目光落在日料馆门口。
紧紧盯着。
且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大屏幕上的内容。
在这凉飕飕的街头打发打发时间。
这日晚九点半,时间尚早。
姜慕晚与季言庭从日料馆出来,二人并排而行。
似是在聊着什么,唇边笑意不断。
罗毕伸手拉开车门,拿出相机开始疯狂拍照,从二人出门,再到上车。
快门未曾停过。
这方,姜慕晚与季言庭从日式料理馆出来,并未急着上车,反倒行着,姜慕晚瞅见路边蹲了只脏兮兮的流浪猫,站着看了会儿。
“喜欢猫?”身旁,温温的询问声响起。
“一般般,”她直起身子,视线在街头扫了一圈,未见到熟悉的车辆,提着包的手缓缓紧了紧。
“在找什么?”季言庭见她视线流连于街头,浅声问道。
本也没打算姜慕晚能回应。
可她的回答,着实令人感到意外,她说:“总觉得最近有人跟着我。”
“知道是谁?”
姜慕晚笑而不答,望着季言庭,歪了歪脑袋,这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街头,暖色路灯将姜慕晚的容颜都照的柔和了些,季言庭望着她,微微眯了眯眼。
“我觉得说脏话的姜小姐,很可爱。”
这句凭空而来的夸奖将姜慕晚定好的琴弦拨乱了几分,她定睛望着季言庭,眸中的不解异常浓烈,只听这人再道:“女人若想站的稳,必须温柔带点狠。”
“季先生说的有道理,”漫长的沉默过后,姜慕晚笑答。
而后、提着包往停车场而去。
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哒哒作响,节奏异常清明。
季言庭站在身后,望着姜慕晚消瘦的背脊,思及老爷子昨日归家时说的一段话:“姜家慕晚是个有手段的人,有勇有谋,沉得住气,若行的稳,以后绝对是个人物,可这般女子,不会心甘情愿围困于灶台之间,娶她,得有强大的心理准备。”
“她能在姜家这般环境中立稳脚跟,凭一己之力将杨浒送进监狱,足以证明,她远不如外表看起来的这般无害。”
身后、季言庭的目光比路边车辆的远光灯还刺眼,姜慕晚提着包走在前头,步态悠闲,颇有些晚饭过后闲庭信步的模样。
若此时,你站在她跟前,回眸望去。
定能瞧见她唇边那抹胜利的笑言。
她姜慕晚想要的,都会得到。
无非就是路长路短的区别。
这夜,季言庭送姜慕晚归家,楼下,姜慕晚解开安全带正欲下车,只听身旁季言庭道:“月初,梦溪园有聚会,姜小姐要一同吗?”
“梦溪园?”她疑惑。
“都是从小在梦溪园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