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腿,更甚是连动作的意向都没有。
一时之间,柳霏依本是升起来的点点感动,又一寸寸的湮灭下去。
顾江年静静瞧着她,视线淡淡。
将她眼眸中那丁点情绪瞧的一清二楚。
“怎么会出车祸?”良久,男人淡淡开腔,话语间无甚温度。
“是我自己-----不小心,”柳霏依是不大敢言的,那种不敢言,来源于底气不足。
若那辆车是她自己买的,顾江年问她这话时。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应回去。
可那辆车,是顾江年送的,因为她那发了狂的嫉妒心从而导致车祸,自己受伤就罢,且车子还报废了。
醒来乍见他,原以为这人会关心自己那么一两句。
可事实证明,一切是她的妄想。
顾江年闻言,点了点头,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缓缓点了点,“好好养伤,有什么事情给徐放打电话。”
言罢,顾江年缓缓起身,望着柳霏依,在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柳小姐应当清楚。”
清楚自己只是一个被男人花钱养着的女人。
清楚她没有资格对他动心。
也该清楚。她们二人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横沟。
顾江年这话,实在是太过伤人心。
他等了一下午,只为这寥寥数语。
可偏偏是这寥寥数语,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清楚,”她缓缓开口,嗓子发涩。
男人闻言,似是满意。
点了点头。
起身,正准备离开,行至病房门口,尚未伸手。
外面有人将门推开。
二人四目相对,付婧眼眸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而顾江年眼眸中有着难以琢磨的深意。
他瞧着付婧,而后,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手中的花篮上。
唇角微勾,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