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四周的风景,首先、你得爬上山顶。
这话、现实而又扎心。
这些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欲望一旦膨胀到一个极点,便会被隐藏起来,姜慕晚,无疑是这种人。
许久之前,付婧问她,若一无所有呢?
她说,那便一无所有。
一个下定决心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怎会就此轻易放弃?
“输了?”宋家餐厅内,姜慕晚坐在餐桌上吃着这顿尚晚的早餐。
脚边,一只黑白色的边牧正眼巴巴的望着她。
随着话语落地,宋思慎拉开椅子坐在对面,许是刚参加完活动回来,带着妆,整个人看起来娘们唧唧的。
姜慕晚睨了人一眼,未作声,继续啃手中的三明治。
见她未言,宋思慎在道:“回来当宋家大小姐不好吗?非得去跟一群人渣斗智斗勇?”
啪、姜慕晚将手中咬剩下的三明治边边丢给脚边的大边牧,拉开椅子起身。
“我今晚飞新加坡,跟长辈说一声。”
“去干吗?”
“签个合同。”
十月九号、新加坡。
姜慕晚到时,正是次日凌晨光景,晨曦将把夜幕破开,她迎着朝霞去了酒店。
这日,酒店餐厅内,将放下行李箱的姜慕晚正端着盘子挑选合口的餐食。
隐隐觉得有人在看她,顺着视线侧眸望去,见顾江年一身灰色休闲装站在餐厅门口,笑脸盈盈的望着她。
她想,真是活见鬼了。
简直是孽缘。
本觉食物不错,还能多吃两口,眼下只觉的,跟前的美味佳肴都不合胃口了。
“还挺巧,”顾江年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餐盘,站在姜慕晚身旁,笑意悠悠道了这么一句。
姜慕晚闻言,轻呵了声,端着托盘往餐桌而去。
而顾江年,似是不知晓姜慕晚不喜她似的,悠悠走来,且颇为神清气爽。
“姜副总这是被新加坡哪家公司挖过来了?”
姜慕晚未言。
坐了一晚上飞机,丝毫没有想跟人斗智斗勇的意思。
顾江年这话,无疑是赤裸裸的嘲讽。
还在就织品一事戳她的脊梁骨。
提到此处,她便想起那癫狂的一日。
微掀起眸子,瞧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冷嗤了声。
伸手,哗哗扯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唇瓣,随即,将手中卫生纸团成一团,丢在桌面上。
转身离开。
而顾江年,目不转睛盯着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
走就走罢,且还冷嘲热讽的来一句:“倒胃口。”
狗男人。
倒胃口。
顾江年从姜慕晚口中听到的三字真言真真是越来越多了。
十月初的新加坡相遇并不是一件很愉快之事。
这日下午,姜慕晚与对方见完面,将下出租车,正行至大厅,一身姜副总从旁响起,侧眸望去,只见邓卓笔挺站在一旁,似是等候她许久。
姜慕晚微挑眉,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拨了下心弦。
邓卓是姜临的心腹,他在,代表姜临也在。
“姜总在等您,”邓卓走进,轻声言语。
姜慕晚未动,邓卓在道:“姜总去了首都,但首都那方传来消息说您在新加坡,我们坐您之后的第二班机过来的,刚落地。”
“去了首都?”姜慕晚凝眸询问。
“是的,”邓卓答。
“见了谁?”
“宋家大小姐与二少爷,“邓卓如实告知。
邓卓跟随姜临已有许久,姜临与宋蓉的那段婚姻,他属于半道见证者,知晓这段感情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的经过。
也知晓姜慕晚在c市受的那些苦难。
但这些,不是他一个下属能评判的。
“不管如何,见一面吧!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邓卓难得作为一个中间者说了这么一段话。
“哪样?”她问。
“一段婚姻走到尽头绝对不是一个人的错,你恨你父亲,但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段婚姻走到尽头固然不是一个人的错,但是出现小三婚内出轨呢?”她反问,仅这么一段话便将邓卓接下来的话语悉数给堵了回去。
这日,父女二人在新加坡相见。
酒店餐厅包厢内,父女二人对面而坐,姜临伸手给她倒了杯水,缓缓推至姜慕晚跟前。
“你在等我,”他开口,话语间带的是陈述之意。
姜慕晚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点,你跟你母亲很像,”姜临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而后伸手,从身旁拿出一份文件夹。
缓缓推至姜慕晚跟前:“华众百分之六的股权转让书,从姜司南名下移出来的。”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