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双手抱胸冷冷瞧着他。
“母亲今日放过我行不行?”他温声开口,带着些许讨好之意。
“你跟姜家慕晚到底怎么回事?”余瑟一开口,便直奔主题,似是趁着人还清醒,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怎么回事?您这又是从哪里听得风言风语不分青红皂白的来质问我来了?”
说着,顾江年伸手去端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大半,靠在床头望着自家母亲,试图让她可怜可怜自己。
“韫章,”余瑟望着顾江年,默了许久,喊出了他的表字。
这二字,余瑟鲜少喊,大抵是不想唤起不好的回忆。
可今日,她坐在顾公馆卧室内,眼含泪光望着他,略微哽咽开腔,这声柔柔弱弱的韫章着实是叫他头疼。
“我在,”他答,微微叹息了声。
“商场之道,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但这人、我不希望是姜家慕晚。”
顾江年试图让余瑟可怜可怜自己。
余瑟上来直接给他打出了亲情牌。
一声韫章,将他所有的计谋都摁了下去。
“母亲安心,”他开口,话语飘忽。
“安心是何意思?”余瑟穷追不舍,似是一定要听到清清楚楚的答案。
“安心就是不会的意思,”顾江年答。
不会跟姜家慕晚逢场作戏,他要的,远不只逢场作戏这般简单。
一句话,两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