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织品酒业之事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度逐渐升高。
高昂的赔偿金,再加上名誉受损,够他们喝几壶了。
但姜慕晚没想到,杨易辰这人,炒作手段极佳。
一个卖酒闹出人命的人最终既然被冠上了积极配合政府工作,有错就改的企业家。
姜慕晚看见这一新闻时,简直是气笑了。
气的她伸手就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抽了根烟出来,想要降降火。
千算万算,漏了个杨易辰。
打火机的声响在静谧的客厅里响起时,让站在厨房择菜的阿姨侧身望了她一眼。
见人抽烟,似是有些见怪不怪了。
转身又忙起了手头工作。
她转身之际,坐在沙发上的人缓缓起身,将走两步,手机响起,低眸瞧了眼,见是付婧,伸手接起,那侧、许是酒过三巡,气氛正浓,隐隐能听见喧嚣声:“我猜你现在肯定很郁闷。”
“所以、你是想来看看我有多郁闷?”
“我是想出来透口气,你郁闷,我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首都某酒店阳台上,付婧端着杯子灌了几口白开水。
似是响起什么,在道:“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谁?”她问。
“贺希孟。”
突兀的三个字冒出来,让正在抽烟的人手中动作一顿,连带着眸色都深了深。
“他看到你了吗?”良久,姜慕晚问。
那侧,有片刻静默,姜慕晚只听付婧道:“刚刚没看见,不过------现在看见了。”
随即,她听见付婧打了声招呼:“贺首长。”
酒店围栏外,男人一身军装在身,身姿挺拔,英姿勃勃的站在跟前,就此望过去,只让人觉得这人荷尔蒙爆表。
贺希孟远远见一熟悉身影立于此处,辞了友人往这方而来,同她点头招呼:“付小姐。”
男人视线如探照灯似的从她身旁扫了圈,随即沉稳开腔:“一个人?”
“慕晚不在,”付婧直奔主题。
贺希孟闻言,俊逸的面庞上有片刻僵硬,恩了一身,算是知晓。
随即只听她在道:“工作在忙,身体要紧,注意劳逸结合。”
“一定带到,”付婧当然不会认为这话是同她说的,贺希孟这般人,根正苗红的二代,岂是她这般凡夫俗子可以觊觎的?
“还有,”贺希孟话语似是未曾说完,视线缓缓下移扫了眼她握在手中的手机,开口道:“下次见面喊表哥就好,不用那么生疏。”
这是一句告知的话语声。
无关生不生疏,是她怂,自幼见贺希孟便怂的跟什么似的。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天上月,沾染不得。
“表哥,”怂归怂,人还是要喊的。
贺希孟见小姑娘乖乖巧巧的,伸出宽厚的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且还宠溺道了句:“乖。”
另一方,姜慕晚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夹着烟立在原地,直至手中香烟累积下来的烟灰掉到手背上,她猛甩手,这才回神。
速度极快的伸手挂了电话,低眸望去,只见手背上被烫红了一片。
“姜小姐,”屋内,阿姨做好晚餐,出来唤她吃饭。
将走进,便见这人摸着自己的手背,一头长发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好看的眉眼紧紧拧着,似是被烫的不轻。
“被烫着了吗?”阿姨问。
后者恩了声,情绪淡淡。
“您去坐着,我去给您找药。”
“不-----,”一句拒绝似的话语尚未说出口,阿姨转身不见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缓缓低眸,视线落在茶几上漆黑一片的手机上,眉眼微紧,随即,只听闻她淡淡叹息了声。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身旁,阿姨拿着药膏蹲在一旁给她抹药,清凉的药膏落在手背上,带着丝丝凉意。
“没有,”她淡淡开腔,话语间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一丝轻叹。
阿姨闻言,抬眸望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带着惊讶与好奇。
片刻,落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大作,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姜慕晚微微疑惑,但依旧伸手接起。
“小骆。”
“晚姐,出事了。”骆漾语气急切
“慢慢说,”她开口,话语沉稳。
“慎哥今天在c市有活动,活动结束主办方邀请聚餐,慎哥在凤凰台不下心得罪了个人,晚姐、慎哥现在被人摁住了。”
许是那侧很吵,又许是身旁有人,骆漾的语调急切,但声调却不高。
“凤凰台?”姜慕晚拿着手机起身。
“天一阁,”骆漾话语微颤,显然是事态紧急。
“候着。”
姜慕晚私底下极少去凤凰台,纸醉金迷的生活过久了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而她显然不愿意将自己迷失在浓雾中。
凤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