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季，如果不是他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提前半秒后退一步，刚刚可能飞出去的就是他的脑袋。

可即便如此，他的盔甲前方还是被撕开了，肋骨板可能也裂开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刺破的水袋。

忽然，他听到了嚎叫声，转头看到自己的一个亲卫正在阻止索什扬逼近，那个叛变的野狼几乎已经退化为了狼，手臂安装的利爪挥舞如风，试图划开对方的盔甲。

可他并不比埃斯乔夫更强，连碰也没有机会碰到对方。

魂矛平稳地滑过索什扬的手掌，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刺进了狼人的肚子。

在痛苦的叫声中，索什扬单臂把长矛勐地举向空中，狼人惊恐地嘶叫起来，因为它自身的重量导致长矛在伤口里越钻越深，最后扎穿了垂死的野兽的后背。

血顺着长矛往下淌，但立刻被分解力场蒸发，索什扬注视着埃斯乔夫，轻哼了一声，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扔到他面前的地上。

四周的战斗声逐渐平息，埃斯乔夫知道大概只剩下自己一个活人了，而他也不会有什么生还的希望。

但野狼不会屈服而死，哪怕是叛徒。

埃斯乔夫颤抖着撑起膝盖，他的狼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他又一次看见千军万马碾碎了狼群的异像，然后他晃着头甩开了念头。

不！不！不是那样！

诸神正注视着他，他照它们说的做了！它们应该会像往常一样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