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仅有的几个重火力了。
不知为何,在炮击停止后,整个战场变得异常的寂静。
这种寂静就好似死亡本身一般,也代表着死亡的气息是无处不在的。
海斯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他不停的喘息,出汗,使得防毒面具里黏湖湖的非常不舒服,可他又不敢摘下来,因为班长哈谢特说了,摘下来就会死,让他千万别乱摘面具。
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可以称之为“道路”的地形,大家只能在废墟间艰难跋涉,偶尔有人因为踩空摔倒,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虽然没有任何命令,但安静成了所有人的共识,所有人都在沉默中翻越这段崎区的路程。
忽然,有人发出了压抑的尖叫,海斯停下脚步,试图举起枪,然后他也叫了起来。
前方的废墟之中,许多尸体扭曲地躺在冰硬的地面上,或者被串在粗糙的金属圆环上,周围留下了褐色的斑斑血迹,遗落的武器夹在岩石中间或半埋在松散的砾石中,一面不知道归属哪个团的战旗依然屹立着,残破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但上面的鹰徽已被一个涂得很粗糙的八芒星所取代,四周岩石上潦草地写着淫秽的侮辱语。
许多尸体的盔甲、靴子甚至衣服都被扒光了,一些是无头的,还有被残忍地砍成碎片,四肢像丢弃的玩具一样躺在屠杀场中,腐烂的尸体使现场变成了一个发臭、腐烂的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