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罗德林正躲在自家的培育室,她的母亲是一个花匠,为有钱人培养名贵的异星鲜花,而她的父亲则是一个教师,教附近的孩子们读、写还有祈祷。
但她已经好一会儿没看到他俩了,她一直在等他们回家。
外面,女孩能听到每个人都在奔命、哭嚎,城市的警报中夹杂着一些恸哭。
她想出去寻找她的双亲,可是她很害怕。
忽然,她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每近一分,她的心跳便加快。
然后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窗口的微光,女孩将毯子稍稍拉高,现在她则需要它来躲藏。
脚步声停留了片刻,然后消失了。
女孩迟疑了片刻,但没敢放下毯子。
嘭!
突然,地下室的大门被撞开了,几个穿着夹克的粗野男人闯了进来蓝蚂蚁这里同样也有不少逃犯和帮派分子。
“大哥,这里肯定安全。”
“妈的!那些是什么怪物,我看它直接用手把蛮牛活撕了,那可是蛮牛啊!帮派里百战百胜的打手!”
“它们好像是阿斯塔特我在教堂壁画上见过它们。”
男人们进来,立刻将门反手关上,并用柜子将其堵住。
他们一个个都气喘吁吁,带着面临死亡时的恐惧。
忽然,其中一个梳着莫西干头的家伙终于发现,在地下室角落里,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形。
“艹!死前好歹得爽爽!”
他走过去,在玛蒂的尖叫声中将她抱住,然后把挣扎的女孩扔到桌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其他几人也纷纷加入。
“妈的!我先发现的!我第一个!”
玛蒂感觉无数双恶心的粗糙手掌在她的肌肤上乱摸,她哭泣,挣扎,却无济于事,她的身上只剩下几条布片,双腿也被用力抓住。
砰!
先是一声巨响。
“艹”
然后是短促的尖叫,玛蒂忽然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洒在她的身上。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体缩起来,然后低头,看到了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被血液浸泡的,正在蠕动的内脏。
强烈的血腥味和可怕的场面,刺激着她的肠道,令她下意识的干呕起来。
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形走过她身边,顺手扔来她之前用来遮挡窗户的毯子,随后来到那些花卉培育盆前。
“你”
玛蒂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巨人,一个穿着幽蓝色铠甲的染血巨人,对方正背对着她,盯着一朵花。
随后他伸出手,从标记为2好的培养盆中摘下一朵。
那是一朵幽蓝色的多瓣鲜花,边缘却是鲜血般的殷红色。
玛蒂记得她母亲说过,这种鲜花有着特殊的开花时间,花美而暗藏,花芯总被包在花膜之内,没人看见,就好似沉默不语的花心,静静凋谢。
据说在这种鲜花的原产地,身怀苦衷而不得不远行的旅人,总会摘下一朵花,留在身边,象征沉默的心意,以及今后寂寞的道路。
因而这种花也被叫做无言花。
巨人转过身,苍白的骷髅面罩上的猩红眼眶看着女孩,随后微微举起手中的无言花,接着插在自己的武装腰带上。
在他离开地下室前,他忽然转头对女孩说了一句。
“不想死,现在去b区,别带任何武器。”
当萨布林从地下室出来时,他的队员都注意到他腰上多了一朵花,但没有人好奇的去询问。
“连长要求我们负责秩序,但我真想和他一起杀死那些拥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星盗头目啊。”
叹息一声,萨布林摇了摇头。
“走吧,兄弟们,这附近好像还有枪声呢。”
塔洛斯从生化奴隶战士体内抽出闪电爪,体内泛起一阵恶心。
覆盖走廊的液体不是人的血液,而是一种恶臭的绿色流质,来自插在一个奴隶背上的黄铜管。
许多经过类似改造的生物倒在他的周围。
塔洛斯开始还以为这些生物是无意识的机仆,但是他们严重的恐惧和绝望流露出些许机械教的半人造物所没有的灵性,终于他发现,这些男男女女曾是完整的人类,被进行了非法的改造,成为一种武器,显然蓝蚂蚁所触犯的罪行并不止于盗窃。
“这栋楼里的人,一个不留。”
塔洛斯下达了冷酷的裁决,那些人既然越界了,便自然要承担后果。
他的闪电爪在通道的红色灯光下闪烁,塔洛斯其实并不太擅长使用这种武器,但它是一种象征,他必须让夜魇之子们了解这种武器。
塔洛斯没有直取目标点,而是选了一条较不显眼的路线来绕过敌人可能部署的防线,这个空间站的主结构其实就是蓝蚂蚁在其他星系的空间站的放大版,有一条几乎贯通整个中枢的中央走廊,但塔洛斯选择了外侧回廊这条路线,那里早已被星火号打击巡洋舰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