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还真不得不感叹命运。”
一声轻叹,索什扬拿起脖子上的指环,打量着上面的标志。
“我的家族,我的军团,我的使命,帝国的过去,人类的过去,都会交织在一个地方,并且最终由我来开启尘封的门扉”
“命运并非无常之数,只是我们太过于渺小,连一朵浪花也无法窥测。”
就在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半个小时后,马克西米利安返回了。
“斥候们已经完成侦察回来了,他们没有发现别的,但发现了绿皮的踪迹,并顺着踪迹找到了某些东西。”
马克简捷地汇报。
“发现什么了?”
“斥候带回了关于十公里以外的一个被发掘的深坑的消息,在深坑的周围他们找到了大量的绿皮尸体,很明显绿皮们也因某种原因对这个坑感兴趣”
“然后呢?”
“斥候继续推进,在深坑中找到了一件令人不安的东西,某种祭台,或者说像是某种机器,上面刻满了无法解读的符文,所以他们尽快赶了回来。”
说着,马克顿了顿。
“除了绿皮,斥候们还在十五公里外发现了隐蔽得极好的第二类目标踪迹。”
索什扬沉思片刻,这里所指的第二类目标意思是,留下那些踪迹的不是绿皮,而是无法确定的其他生物。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应该是灵族。”
塔洛斯眉头一皱。
“灵族到这来干嘛?不过它们做事也确实很难猜测,但能确定的是,它们出现预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灵族不会没有缘由地涉足他人的事物,虽然他们的理由对我们来说往往难以理解。”
索什扬立刻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古老异种而心烦意乱。
“还有什么需要报告的吗。”
“关于那和仪器,斥候发现有一只绿皮平躺在机器上,就像是被献祭那般。”
“一只绿皮被献祭了?这些家伙还学会混沌那一套了?”
塔洛斯插进话来。
“那绿皮被一枪击中头部,看口径应该是绿皮自己的武器。”
索什扬的思绪立刻追随着这些线索并开始构建各种可能。
“换而言之,它是被自己人献祭的,战团长。”
听到这,索什扬和塔洛斯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
随后他们连忙赶往那个神秘仪器所在的位置。
才走到深坑边缘,索什扬就远远看到中间卧着一个黑色的类似石棺的东西,一只绿皮躺在上面,脑袋被斩下滚到一边。
之后便是由最熟悉尸体的塔洛斯进行检查。
“它是被自己人干掉的。”
几分钟后,塔洛斯抬起头来。
“被砍掉脑袋的时候他早已死了,只由于一个原因,他被一把口径巨大的枪射出的子弹贯穿了大脑。”
“那么,绿皮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记得它们有这种类似的行为。”…
索什扬问道,走到仪器旁,亲自动手检查尸体。
尽管证据确凿,但他仍不肯相信这是绿皮所为,因为绿皮虽然嗜杀,但它们绝不会为了宗教目的杀人,而献祭往往又都是宗教行为。
“这就不好说了,因为我们不了解这个机器的状况。”
塔洛斯若有所思地说道:
“献祭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看。”
说着,他在仪器旁蹲下,盯着本是绿皮的头部所在的位置。
随后,他看上去像被钉住般保持着静止,就像看到了某种若隐若现而又难于理解的东西。
“这个家伙并非今天惟一一个被献祭在这个台上的。”
说着,塔洛斯抬起头看着索什扬。
“你应该看看这个。”
索什扬走到塔洛斯所指的位置旁,低下头看着一片光滑的血迹。
很多细小的红色刺状物从血中穿出来,而且有一瞬间,索什扬以为它们不过是为了防止祭品受不了痛苦并试图逃跑所设计的钉刺。
但突然,他看到它们动了起来,微弱地震动着,如同风中的树林般摇摆。
再次看向绿皮的尸体,他注意到这些须状物刺入了绿皮的身体,它们仿佛是要将它拽进祭台中。
恍然大悟一般,索什扬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绿皮看上去如此奇怪它并非全在这里。
当蹲下身子从侧面查看,索什扬立刻发现这名趴在台上的绿皮已经有一半被吸入了台面下它的胸部、大腿和脚已经被吸收了。
一阵恶心中,索什扬将剑伸到绿皮身下,将沉重的尸体从祭台上抬起来。
一瞬间,须状物纷纷从滑下台摔成血淋淋的尸体上断裂开,这绿皮就像被粗略地砍成两半一般,被纵向地砍掉了前半面,剩下的仅仅是一个鲜血淋漓的无头的后背。
没有了尸体,须状物纷纷从跌落的尸体上断开,盲目地搜寻着下一个目标,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