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着雷鹰从泪之母号前往星火号,并径直进入开启的机库内,降落在烟雾缭绕的缓冲垫上。
马拉金率先走下登船梯,后面跟着与他同行的四人。
星界骑士们早已在这里列队以待,连苦行者战团也在,数百人全以战斗阵型集结完毕。
大厅内战旗飘扬,每一面都标志着一次值得铭记的战斗。
伺服头骨在他们头顶嗡嗡作响,拖着香炉飞来飞去,以此掩盖钷燃烧时散发的恶臭。
机库内光线昏暗,只有零星光点悄然闪动,长廊漫长而阴森,墙壁看起来像是自不知年月的古老巨石上切割而成。
“看来他们似乎都很愤怒。”
马拉金喃喃道,他看向星界骑士和苦行者战团,尽管所有人的面容都藏在头盔下,但绝对不难想象那下面的一张张脸究竟是什么表情——轻蔑、冷漠,还有愤怒。
在队列的最前方站立的正是这艘旗舰的主人,在一众天使间显得卓尔不群,他正将右手搭在长剑的剑柄上,静静等待他的来客们。
索什扬·阿列克谢,他站立的模样就像是他生下来就始终保持站姿一样——腰杆笔挺,姿态堪称完。
“马拉金战团长,欢迎您的到来。”
当马拉金走过来的时候,索什扬微微颔首示意。
“索什扬兄弟。”
马拉金停下脚步,既没有握手,也没有拥抱。
两个战团的战士也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马拉金的随员也是如此。
整个机库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很慢很慢地,就好像是峭壁无可避免地承受着被时间与潮水冲刷朽烂的痛苦,马拉金朝索什扬走去,低下了头。
“很抱歉,我们——”
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仍然传遍了每个角落。
没等他说完,索什扬忽然伸出了手,大步走了几步,紧紧抱住马拉金。
“这不是你们的错,战争瞬息万变,谁也无法彻底操控它。”
从他的口中吐出的每个字词充满一种铿锵严肃的语气。
“我并不责怪你,还有恸哭者的战斗兄弟,你们打得很好。”
马拉金愣了片刻后,同样回以一个热情的拥抱。
“谢谢,谢谢……你,索什扬兄弟。”
马扎尔随后走上前,爆发出了阵畅快的笑声,还重重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所以现在我们已经解决这事了。”
他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已经拟定好了对弗伦主星的攻击计划。”
两个战士松开彼此,索什扬看着马扎尔领主,微笑的说道:
“不如现在拿出来和我们分享一下如何?”
“当然。”
马拉金忽然开口道:
“干脆到我们的船上去聊吧。”
介于星火号比较严重,永夜号也受创颇深,只有泪之母号还没有什么创伤,两人便同意前往泪之母号进行战略讨论。
泪之母号上的会议室是仿照巴尔的古老修道院而建造的,房间呈六角形状,一盏盏悬挂在墙壁上的铁质灯笼洒落下斑驳微芒,照亮了大理石地板上的工整格纹,光可鉴人。
沉重的烛台上烛焰摇晃,不时有融化后的泪珠悄然滴下。
无处不在的壁龛中凿满石刻,这些雕刻出的圣吉列斯神色阴郁地凝视每个自它的面前经过的人。
高耸的穹顶上始终回荡着各式各样的回音——刀锋划过石头的清脆声音,强化陶瓷装甲踩在地板上的砰砰声,还有动力装甲手套划过数据板时的沙沙响动。
这儿没有座位,所有人都保持站立之姿——三个战团长站在中央,他们的随员则依次排下。
在这群全副武装的战士们面前漂浮着一个金色的、正缓慢旋转的全息星球图像,上面清晰地标记出了所有主要的区域。
弗伦是一个深度要塞化的世界,地表上方有大块区域被改造成了军事设施。
诸如矗立的巨型电塔,以及周围格外庞大的发动机,它们源源不断地为这颗星球供给充沛的能源,大部分都被用于维护主要据点上方的防御屏障。
“这些绿皮已经在此地盘踞了两三百年,有足够的时间来加固它们的巢穴。”
马扎尔开始解释起长期侦查后的结果。
“这段时间它们更是花费了大力气来加固这个世界,大概绿皮的头领心里也清楚,他的舰队没法阻挡我们太长时间,所以现在他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地面防御上,看看这些工事,很多都是新建的。”
索什扬认真审视着面前的结构图,从整体角度看,弗伦的北半球几乎都被壕沟与防御工事所覆盖,大部分都环绕重型的发电机而建。
“这个是什么?”
他伸出手,指向上面的某个节点,从它上面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