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跑,吆喝着赶着三叉戟合兵一处。
他提着刀一赶不要紧,这家丁“精兵”都是些直心眼——要不也不能成为精锐。知道自己捅了大篓子,还以为焦副将羞愤之下要杀人泄愤,远远的绕开他走。如此以来,以焦副将为圆心的六尺之内,一个兵也不敢靠近,将队伍挤的往观礼台那边猛靠。
中军杨炳此时在马上已经看清来龙去脉,耳朵边铃儿、鼓儿一齐响,眼前景色都成了黑白色,心脏在胸腔里往嗓子眼上直蹦。他想拔刀自尽,又想把焦泽连同这些兵通通砍死。
等杨炳走到观礼台下方时,皇帝在台上终于说了一声:“现眼够了,全军停步!”
旨意下来,观礼台边一声号炮,大汉将军们齐声喊喝:“全军停步!”
京营马队此时已经快走到蓟镇兵边上,闻言不知究竟,一阵人喊马嘶。杨炳身边的金鼓手听见大汉将军喊话,也没等杨炳下令,咣咣鸣金,全军慢慢的停了下来。
大汉将军又传旨道:“众军回本部,京营把总以上,到观礼台见驾!”
此时的京营受阅三千人都知道阅兵出了岔子,个个惶然不安,听旨意下来,有些兵竟然不看本部将官,纷纷向大营跑去,感觉靠着大部队才有安全感似的。
还有些留在本家军将身边,从台上看去,一圈圈的也像梅花之形,但和蓟镇的梅花鸳鸯阵比,简直是太祖建极以来最大的黑色幽默。
皇帝在台上,那尖锐的童音在嗓子眼里迸发出来,含着透骨的冷漠:“诸卿,如此京营,能安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