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2章 让子弹飞(中)  我拍戏不在乎票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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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家的团练教头抓了起来,要说姜文真是取名界的人才,黄四郎家的大管家叫胡万,然后还有胡千和胡百。

《让子弹飞》不是喜剧电影,处处包含着冷幽默,就像被打了屁股的团练教头,跪着对黄四郎说:“老爷,这哪是打我的屁股,分明是打您脸啊。”

以及电影中少有的温情桥段中,张麻子和小六子的对话,从对话也能摸清楚人物关系,原来六子不是张麻子亲生的,看情况是六子亲爹托付给张麻子,两人听着黑胶唱片。

然后六子问:“这是谁吹的。”

“听着像穆扎,他们那边叫穆扎。咱们这边叫莫扎特。”张麻子回答。

小六子很震惊:“你还能听出来是谁吹的呢?”

“得分时候。”

“什么时候?”

“那上边印着他名字的时候。”

萧节看到这里笑了笑,但笑了笑的同时,也再次感觉到了这张麻子不简单,首先他言行举止就不像是土匪,并且那黑胶唱片上是写着莫扎特的名字,镜头给了特显,问题是那上面写着英文,也代表张麻子懂英语。

民国可不比现在,懂英语的真是极小的一撮人。

荧幕中剧情走向发生了改变,黄四郎叫来了之前卖凉粉的人,谈话间似乎是商量好了一个报复计划。

《让子弹飞》中,最荒诞的剧情出现了,胡万领着黄四郎一群家奴,带着卖凉粉的人,击鼓鸣冤说县长公子以身试法,但也不在县衙,反而让张麻子去讲茶大堂,黄四郎的地盘。

计划真的很简单,甚至于说很简陋,就说小六子吃了两碗凉粉,但只给了一碗凉粉的钱。

胡万唱白脸,团练教头唱红脸,旁观坐着的全是鹅城的乡绅。

白脸说:“县长要给我们鹅城一个公平,好,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平!问谁讨?问县长儿子?为什么?他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这就叫做不公平!既然县长儿子带头不公平,那县长说的话就是个屁。”

红脸说:“胡万,六爷是县长的儿子,怎么会欠他的粉钱呢?你亲眼看见了?”

小六子还年轻,一听这件事涉及到张麻子,就急了,然后抓着卖凉粉的人,胡万在旁边说小六子欺负老实人。

谁是老实人,影院的观众都明白,小六子气势很凶,可很委屈,他问卖凉粉的:“你是老实人吗?”

卖凉粉的人回答:“我是。”

小六子急忙问:“那你就说实话,我到底吃了几碗粉?你告诉他,你说不说?”

卖凉粉的人咬死,就是两碗,小六子气急攻心,用匕首捅了自己一刀,小六子为了自证清白,要把自己开肠破肚,从肚子里取出吃下去的凉粉,接下来的一段有些血腥,影院的不少女观众把目光挪开了,随即小六子血淋淋的从肚子里取出凉粉,只有一碗。

但也毫无疑问的是,如此弄肯定死翘翘,小六子颤颤巍巍的端着血呼啦的碗,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给胡万看,给周围的乡绅看,他没有不公平,他没有吃两碗粉只给了一碗钱,他爹张麻子说的话,也不是放屁。

小六子迎来的却是胡万带着嘲讽的笑容:“我知道你只吃了一碗,你上当了。”胡万之前说:如果你肚子里只有一碗,他死。

然而实际上压根没人在乎,小六子到底吃了几碗粉,周围的乡绅全部散去,胡万也完全没有履行自己之前说的话,明明白白忽悠小六子的。

“这,这也太夸张了……”冯纪雪表示有点不能接受:“为了一碗凉粉,用得着把自己开膛破肚吗?”

相反萧节看到这段剧情时,代入感很强,感觉很难受,他认为这段剧情极好,甚至可以说是经典,他道:“凉粉就是个象征,什么理由都可以,当别人打定要冤枉你时,除了像六子一样伤害自己的情况自证清白,还能有什么办法?”

“解释?别人不听你解释,甚至于说,即使你花了时间,花了精力,证明了自己清白,但又有谁在意?”萧节情绪有点激动了,回过神再次压低自己声音。

“除了你自己没人会在意你的清白,事过去后,他们最多会记得一句,哦他就是xxx的,我觉得导演是故意的,故意就用凉粉这种小事来隐喻,这段剧情真的拍神了。”萧节如果说一开始是喜欢楚舜这导演才来看,但现在是导演和影片都喜欢。

有人说过,作者只创造一半的小说,读者创造另一半。电影也是,观众的解答,是另一半的内容,反正萧节觉得导演拍摄这剧情,就是为了表达。

觉得这段剧情好的,不止是萧节一人,在场大部分男性观众,和小部分女性观众,都被这段剧情调动起了情绪。

“这个卖凉粉的人是真可恶,冤枉人。”冯纪雪说道:“六爷真是可惜了。”

六爷不是被冤死的,是为了让自己不冤死了。

张麻子来晚了,一枪把胡万的耳朵崩中,鲜血淋漓胡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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