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兄弟众多,我也有治理州郡,吟诗作赋的文才,这点上,刘裕远远不如我!”
刁逵哈哈一笑:“哎呀,我差点忘了这条了,刘从事还是个饱学文士呢,不过,可惜啊,这文才得有人赏识有人引见才行,我大晋是察举制,最不缺的就是给埋没的文才,别说那王家谢家,就是我刁家,在建康城的时候,每天拿着诗文来干谒想要求个一官半职的士人,或者是世家的支流子弟,天天都会有二三十个,恐怕其中半数都不比你刘希乐的文才差。这些人,我连见都懒得见一面。”
“你之所以每次新来刺史或者是主薄,从事之类的世家子弟,都要去热情招呼,不就是想要人家举荐你吗?只可惜刘希乐啊刘希乐,人家越是知道你的本事,就越是不会举荐你,咱们世家高门自己的官位还不够分了,还要多你一个来抢位置的?你的野心写在你的脸上,别说是我,就连江公,不也是对你视而不见吗?上次你打断腿的张从事,人家不过跟你说句实话,叫你在你应该呆的位置过上一生,你看看,就为这句话,你把人腿打断,谁还敢用你啊!”
刘毅无助地向后倒退了一步:“我,我这辈子难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刁逵笑着打开了身边的一个箱子,端上了自己面前的小桌之上:“这是京城的十七家铺子的房契,刘毅,出于世家间的游戏规则,我不能直接举荐你,但我可以把这些建康的房契转让给你,从此以后,你可以不必在京口这种乡下混了,去了京城,靠你的本事,无论是明着干谒还是暗里火并,抢夺别的世家的产业,我相信你都是有这个本事的。我给你一条进入京城的路,而你,去把刘裕打残了!”
刘毅的眼中光芒闪闪,看着这堆房契,舔了舔嘴唇:“京城的铺子,每家都价值上万,这么一大笔钱,你舍得给我?”
刁逵冷笑道:“我马上要去广州了,回来就是富可敌国,这点铺子,我还真看不上眼。反正对我无用,交给你,作为帮我出口恶气的代价,对你有利,对我也有利,而且,我家大王不希望看到谢家能建功立业,刘裕这样的人,最好别出现在军中。你手下兄弟多,他又不会怀疑你,一拥而上,最后,他只会恨到我,这个仇,我帮你扛下就是!一个废物刘裕,我又何惧之有?!”
刘毅咬了咬牙:“我知道你在建康城中,一共有五十三家铺子,包括了绸缎庄,米行,赌坊,甚至还有四座妓馆。就这点想打发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刁逵哈哈一笑:“看来你也摸清了我的底嘛,也罢!”他一指身后的另外两个箱子:“你要是帮我打残了刘裕,这些,你的!”
刘毅上前一步,把那放着十七张房契的箱子合上,转身就走,他的声音传进了刁逵的耳中:“刁使君,记住你的承诺!我这个人有恩必报,有仇更会报!”
当刘毅的身形消失在门外后,一阵暗门响动的声音,孙泰从后面夹壁墙中缓步而出,刁逵笑道:“孙教主,还是你的办法管用,我早该让刘毅去出手干刘裕的。”
孙泰微微一笑:“还请刁使君赶快去发那海捕文书,准备捉拿京口游侠儿首领刘毅,最好是在刘毅砍刘裕时,直接拿下,然后在狱中嘛,嘿嘿嘿!”
刁逵哈哈一笑:“很好,让二刘先火并,咱们来个卞庄刺虎。事成之后,就要看你的了!”
孙泰的眼中冷芒一闪:“刘裕这贼奴坏我大事,这回,必取他性命!”
入夜,三更,京口,蒜山。
山顶之上,一块十余丈见方的空地,在这里,可以北瞰大江,南观京口城,而附近百里内的十余个村落,灯火点点,尽收眼底,刘毅一身黑色劲装,红巾包手,背着一把大剑,抱臂而立。
一阵脚步声从山顶边的林中响起,刘裕同样一身劲装,黑巾包头,手提一根风火棍,也是信步而上,一直走到刘毅身后五步左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微微一笑:“就在这里比试吗?”
刘毅转过了身,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杀气:“寄奴,我们好像从九岁那次之后,就再没真正交手过了,对不对?”
刘裕点了点头:“那次我伤了你手下的徐道覆,你为他出头,约我在这里交手,结果还设了陷阱,想要诱我进去,却被我提前察觉,反而一把推你进去。”
刘毅咬了咬牙:“我设了陷阱,是想你掉进去后,最后给狼吃了,京口人不杀京口人,但是如果你是死于狼嘴,那就怪不得我!”
刘裕微微一笑:“可我最后还是把你拉了出来,没让狼吃了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刘毅闭上了眼睛:“因为,你说你不会看着京口人死于外人手里,无论是坏人还是虎狼!刘裕,从那次之后,我就不再与你为敌,不是因为你多能打,而是因为你这句话!如果我们京口人自相残杀,那只会便宜了外人。我们的父祖,一路扶持南下,这才从胡人的马刀下活命,团结才能活,这是咱京口的祖训!”
刘裕点了点头:“所以,你约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