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童子勾了勾嘴角,说道:“凡人自然是伤不了我家大王的,大王说了,那刘裕乃是上天注定的人间王者,即使他伤了上仙,上仙也只能忍着,如果因怨报复,那会受到天帝的处罚,神形俱灭的!”
而那个蓝衣童子则不屑地说道:“哼,不过就是因为昨天夜里大王出去觅食,未现真身,才会给那个刘裕暗算罢了,要我说,这刘裕敢来,我们几个就能收拾了他!”
刘裕哈哈一笑,震得这林间的树叶一阵摇晃,而无数的鸟鹊都从巢穴中惊起,几个童子吃惊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仔细地打量起了刘裕,只听到刘裕大声喝道:“睁开眼睛看看吧,我就是刘裕!想报仇的话,冲我来就是!”
几个童子异口同声地惊呼道:“你,你就是刘裕刘寄奴?”
刘裕笑着抽出了腰间的大刀,刀光一阵闪耀,照亮了这些童子的脸,只见各种惊讶与害怕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在这些稚嫩的脸上。
还不待刘裕开口说话,这些童子全都扔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跑,速度快如脱兔,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的密林深处,只剩下一地的草药和那盛满了药泥的钵盂,仍然弃得满地都是。
刘裕摇了摇头,收起了刀,喃喃地自语道:“不是刚才吹牛时口气很大的么,怎么一下子全跑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行到那石磨之前,看着那满磨的草药,心中一动,暗道:那个什么大王,应该就是昨天晚上给自己射中的妖物,蛇精之类的东西,这些个什么仙童,应该也是为了那受了伤的大蛇来找伤药的,难道,这些草?
他说着,眉头微微一皱,抽出钢刀,轻轻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小口子,丝丝鲜血从伤处缓缓渗出。
他抓了一把石舂中的药泥,抹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顿时,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而那伤口,也顿时就结起了一道草绿色的血痂,瞬间就愈合住了。
刘裕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自从他开始在京口打架斗殴以来,受伤流血就是常事,而他各种金创药和偏方止血散都试过不少,却没有一样能跟这草药相比,能瞬间止住流血。
刘裕的心中再一转念,想到这草药如此神效,会不会有毒呢?毕竟是那个什么大王的流血所染,如果那真是条蛇,会不会是剧毒呢?
想到这里,刘裕开始大力地挥动着手臂,舒缓起拳脚,甚至就在原地打了一路格斗流星拳,一阵剧烈运动下来,周身的气血通行无阻,身体说不出的舒畅,哪有半点中毒或者麻痹的迹象呢?
刘裕哈哈一笑,上前捡起了一包草叶,又拿出几张散在地上的荷叶,把那石舂之中的药泥包好。
这时,突然白雾中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刘裕,人间的王者,为何要对本仙出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的王,我修我的仙,何苦为难我?”
刘裕心中一动,大声道:“你是什么人,这些草药是什么?”
那个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此处是我修炼之洞府所在,你带上草药回去吧,此草乃本仙的精血所凝,可生肌造骨,只要你命尚在,不管多重的伤,都能以此草药愈合,去吧,不要再回来!”
一阵白雾闪过,刘裕突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晕了过去。
当刘裕再次苏醒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大盛,似乎有什么人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而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却是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的心中一动,跳了起来,却见到有一行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条林间道路之上,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护卫持刀剑在前,个个精悍有力,清一色的劲装快靴。
为首一人,乃是一员身长八尺有余的大汉,紫色面膛,国字脸,一把漂亮的大胡子,一道长长的刀疤,从他的右眼角处沿鼻翼而下,长达五六寸,而他那身劲装之下,发达的肌肉垒块时隐时现,居然内部还穿了一层软甲。
刘裕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武功非常高强,尤其是这个为首的紫面大汉,看起来身经百战,而这脸上的刀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种历经过无数身死搏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刘裕肃然起敬,他站起了身,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十几名护卫之后,则是停着两只肩舆,六七名十五六岁的侍女,身着宫装,外披一层白色轻纱,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
微风轻拂,这些蝴蝶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而侍女们一个个缎子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这些侍女们的手中,却是提着一道粉色的帷幕,幕后隐约可以见到两个婀娜窈窕的身影,亭亭玉立,应是两位绝色的佳人,只是不愿意在自己这么个乡野男子面前露出了形貌。
刘裕也曾经迎送过几次官员的家眷,知道那些高门世家的妻女,多半如此,在外出门行走,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