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禄,贞观八年,到现如今都已经贞观十年了,程处弼领到的俸禄居然就五个铜板。
“那个老老三啊,张玄素那个老不要脸的居然那么龌龊,你干得好。”
亲爹程咬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微表情,嘴角老往上扬。
“不过我儿更好,哈哈哈哈爹这是在为你高兴是真的为你开心。”
大哥二哥早就已经连滚带爬地窜出去了,留下程咬金这位亲爹独自面对幽怨的老程家颜值担当程处弼。
好在找到了借口乐了半天之后,程咬金总算是收起了笑意,严肃了表情。
“这些日子,爹打听到了不少事情,你可知道,张玄素何必会频频与那于志宁分争不停?”
程处弼摇了摇头。“应该是他们互相瞅着不顺眼吧。”
“废话,那帮子文臣就没有一个瞅着顺眼的好不好。唔当然咱们家老三除外。”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决定接受亲爹的赞美。
“爹打听到,你们东宫的那帮子臣工,可是有不少,都暗中与魏王那个小胖子那边有往来。”
“难道张玄素”
程咬金呵呵一乐,点了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明白了吧?”
“那个自以为才学过人,自命不凡的小胖子,怕是还贼心不死,呵呵”
“他也不想想,那些在后边怂恿他的人,哪一个不是老江湖,就这小子,哪天被人当了枪使,指不定还以为自己”
程处弼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亲爹,他倒真没有想到,原本不仅仅是看自己不顺眼的问题。
而是那帮子家伙现在还跟米其林魏王眉来眼去,这帮子家伙自然巴不得东宫越乱越好,而自己,还有于志宁。
因为在骊山汤泉宫,一直随侍于太子左右,甚至连太子回长安的那一场大戏,也是出自他们之后。
自然而然的,自己还有于詹事也就成为了那些人和着他们背后的人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嘛,那帮子玩意,读书人嘛,做事向来畏首畏尾,再加上陛下对你青睐有加。
所以你小子好好在东宫里安心的呆着就是。对了算了,过去你怎么做,如今继续怎么做就是。”
“爹,真没问题?”程处弼揉了揉脸,自己就特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务工作者。
现在居然已经牵涉到了这么高级的朝堂斗争,实在是让人蛋疼无比。
“放心吧,有问题怕甚,还有爹在。”程咬金的大巴掌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一脸豪横。
顿令程处弼豪气顿生,也是,有这样的亲爹,老子怕谁?!
夜里,程咬金一身宽松的儒衫,斜靠在榻边,正在剥着杏仁,剥好一粒,就喂到旁边正在抄录书籍的娘子崔氏的口中。
崔氏搁下了笔,咀嚼着夫君递进口中的杏仁,朝着夫君甜甜一笑。
咽下了口中的杏仁,下一枚又递了过来,崔氏继续享用着这种她最爱吃的坚果,放弃了继续抄录书籍的打算。
“夫君这样真的好吗?妾身真有些担心三郎”
“娘子你就放心好了,三郎这小子傻人咳,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何况陛下也不是不清楚那东宫诸事,只不过陛下不乐意搭理。毕竟那是东宫”
“东宫诸事,太子才是君,陛下这是有意锻炼太子,如今太子地位稳固,自然无忧。”
“太子如今与咱们家老三,可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你不必担心。”
“再有一点,娘子莫要忘记了,老三救过上皇陛下的性命,救过皇后娘娘的性命,解了太子足疾,保全了他危危可岌的储君之位”
崔氏听着程咬金之言,脸色轻松了许多,恍然地点了点头。“还是夫君有见识,妾身”
话还没说完又被夫君一枚杏仁堵住了嘴,程咬金笑眯眯地轻刮了下娘子的琼鼻道。
“哈哈娘子莫要谦虚了,我家娘子何等聪慧睿智,为夫焉能不知。”
“夫君”崔氏难得地面现娇羞,依偎到了夫君的怀中,明眸一转。
“对了夫君,要不要提醒咱们家三郎,让他多往宫中行走。”
“不必,这样就很好,咱们家老三就是个有福气的人,由着他自个最好。”
程咬金笑道,揽着自家娘子,不禁有些感慨,可惜,那位晋阳公主年纪小了点
不过眼珠子一转,看向身边这位小自己十多岁的爱妻,唔也不是不行。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笑得怪怪的?”崔氏抬起了手,轻轻地薅着夫君的浓须嗔道。
“嘿嘿,没事没事,为夫就是想到了一点好玩的。”
“来,夫君咱们下会棋好不好,你可是有许久没陪妾身下棋了。”
“啊哈”程咬金看到妻子期盼的表情,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脑袋。“既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