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显得份外慈眉善目的亲爹,牛韦陀明显变得很不自在,有些困窘地搓着双手。
毕竟过去,亲爹给自己的印象,仿佛永远都是臭着一张脸。
就在这个时候,牛进达将手的公递了过去,说出了一句让牛韦陀出乎预料的话来。
“样的,牛郎将。”
“郎将?”牛韦陀明显地呆了下,半天才低下了头,看向手的那份任职兼嘉奖公。
因功,赐丝帛两百匹,金二百斤,横刀一柄,雕弓一张。而自己更是从最开始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边军校尉,直接升为了左卫郎将。
“这……李叔,这真是给我的?”牛韦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份盖着兵部大印的公,半天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废话,不给你,难道还是给你爹的?”李绩直接就乐出声来。
牛进达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位老兄弟,算了,今天是自家儿子大喜之日,懒得跟这个没点正形的老兄弟计较。
牛韦陀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兵部的,又怎么上的马,一直回到了府,拜见了娘亲,向娘亲裴氏禀报了这个喜讯。
听到了娘亲欢喜难抑的低泣之声,这才从那迷迷瞪瞪的状态之回过了神来。
赶紧开口宽慰娘亲,半天,裴氏这才止住了泣声。倒是坐在一旁,闷不开口的牛进达扫了一眼自家夫人。
“了,是事,莫哭了。”
“嗯,夫君说的是,妾身失礼了……韦陀,你能平安归来,娘亲就已经满足了。
没想到我儿还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勋。.****网如今也是位列将军的人,都快要赶上你爹了……”
听到了这话,牛进达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昂起了脑袋夯声夯气地道。
“老夫乃是左武卫将军,堂堂从三品的朝庭重将,他比老夫还差着远呢。”
听到了这话,裴氏气又笑地瞪了一眼自家夫君。
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那有些臊眉搭眼的亲儿子牛韦院,小声地道。
“甭理你爹,他那人,就是不会说话,其他他心里边甭提有多开心呢……”
“娘亲,孩儿知道的。”牛韦陀扭头看了眼自家亲爹之后,想了想,这才低声道。
“母亲,孩儿……孩儿也想成亲了。”
这话一出口,牛进达和裴氏四只眼睛全都落在了牛韦陀的脸上,看得这位新晋的左卫郎将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你说什么?”牛进达俯低了身形,朝着牛韦陀看过去,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又追问了句。
“孩儿之前说过,待孩儿建功立业,证明了自己的本事之后,就会……就会听二位的话,成家立业。”
啪的一块巨响,牛进达大巴掌拍得跟前的案几发出了一声巨响。
牛进达忍不住咧了咧嘴,可是嘴里边吐出来的却不是叫疼,而是一个字。
“你小子……嗯,,很。”牛进达老怀大慰地看着这位为朝庭流过血,建过功,立过业的儿子。
这小子,脑子总算是开了窍了。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都已经二十出头了,现如今仍旧是孑然一身。
在,现在这小子出去浪了一圈之后终于变成了明白人。
裴氏忍不住站起了身来,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想了想又回头叮嘱了牛韦陀一句。
“夫君,妾身……妾身得出去走动走动……韦陀,你可不许变卦。”
“娘……孩儿肯定不会胡闹的。”
把娘亲还有父亲的欣赏若狂的模样尽收于眼底的牛韦陀眼眶一热,赶紧扭开了脑袋大声地答道。
“,嗯,那就这样了。这几日乘着你尚未入职,在府休养几日,老夫也去跟老兄弟们聚上一聚……”
看到娘亲与父亲二人欢天喜地的朝外行去,看着父亲那两鬓渐生的银丝,牛韦陀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自己已然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不是孬种,更是一雪了当初的耻辱。
现如今,也该是在父母膝前尽孝的时候了。
至少,让喜欢热闹的娘亲,还有那寡言少语的父亲,能够满足心愿,看到儿孙满堂。
等成了家,膝下有了儿女,再上战场打拼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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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晃晃悠悠地策马来到了晋阳印书坊外,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守备在书坊门口,扶刀而立的护院。
嗯,这些护院自然不是普通护院,正确的说法是,这些护卫都应该是晋阳公主府的护卫才对。
而今,父皇抽调来了足足三十名余晋阳公主府的护卫守备在此,直接就杜绝了会出现意外的可能性。
哪怕是那些在此做事的工匠们,按照程处弼的做法,拿的可都是其他印书坊的双薪。
也就是双倍的薪水,用处弼兄的话来说就叫保密费,若是谁敢泄露,不意思,用工合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
按所获得的薪水总数的十倍赔偿。
在金钱的诱惑,还有老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