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了鄙夷与嫌弃的嘴脸,感觉到了裆间的湿意,关御史的脸色越发难看。
“大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家老爷可是堂堂御史。”随员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喝道。
“御史,御史就能站在街市中间拦路不成?”
“碰瓷的玩意,居然还伪装官人啊,快过来看看,脸皮居然能够厚到这地步……”
“哎哟,你们过来,看,这位御史老爷好像吓尿了……”
“!!!”关御史脸色一黑,抬袖蒙脸,脚步仓皇地朝着远处狂奔。
生怕不小心被太医署外路过的熟人,瞧见自己的面容。
随员也不敢在多言,甚至不敢再自报家门,灰溜溜跟着御史老爷掩面而逃。
那些充满正义感的市井百姓的起哄声此起彼伏,臊得这对主仆奔跑的背影就像是两条丧家之犬。
程处弼一路疾驰,赶到了蜀王府门外,翻身跃下了马背,早就已经等候在此的家丁赶紧将程处弼迎出了府中。
不大会的功夫,满脸兴奋的程处弼与洋洋得意的李恪二人再次上马。
身后边,则是一辆马车,车上摆着两大一小,三口长方形的箱体。然后一路紧赶慢赶,来到了宫城前。
守卫在此的将领笑眯眯地迎上前来,朝着蜀王殿下与程太常一礼。
只是当目光落在了后方的马车上时,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嘴夸张地咧着,仿佛能够塞进程三郎的拳头。
“这,殿下,您这是要做甚?居然把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往宫中送。”
洋洋得意的李恪。“???”
满怀兴奋的程处弼。“???”
这二位也是一脸懵逼地扭头看了眼身后那三个长方型的木箱子。
“我说路将军你啥意思?这东西有什么不吉利了?”李恪直接不乐意了。本殿下呕心泣血,花费了不少的财帛。
这才好不容易把这一男一女一孩童的针灸工具人给搞出来。
结果到了你这,居然说这些东西不吉利?
守门的路将军不敢名说,可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这两位大爷。
“殿下……那个,小人虽然不知道您有什么东西要献给陛下,可是这三口木箱子……您不觉得这形状太不吉利吗?”
“咦,还真别说,他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这玩意像三口棺材。”程处弼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摸着下巴呵呵一乐。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大锅,你特么到底是不是跟我一伙滴?做个人吧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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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路将军在看到了木箱内的针灸工具人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放行。
可是,李恪与程处弼都有些忐忑起来。“怎么办?要不要先回去,换口箱子再送给你爹?”
李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换什么样的?是不是还得雕点花纹,那岂不就更像了?”
程处弼也很无奈,但是这特地抹上了蜡的针灸铜人,的确需要有保护。
“那你赶紧,先去提醒你爹一声,不然,一会你爹突然看到三口这样的箱子。”
“我觉得到时候,他第一个反应肯定不是夸咱们俩,是想抽咱们俩。”
听到了程处弼忧心忡忡的建议,李恪越看越觉得像三口薄板棺材的木箱子。
抹了把额角的汗水。“也是,那你且随他们慢行,我先去见我父皇。”
下一刻,李恪撩起前襟,脊梁挺得笔直,双腿撒开,犹如一只灵活蹦跳的小公鹿,朝着远处的甘露殿狂奔而去。
毛护子脸侍卫赵昆立身于甘露殿外,虽然他闲得蛋疼,却仍旧能够维持着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势。
很是威风凛凛地扶刀立于殿门外面,只是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
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般,朝着这边蹦来,仔细一打量,才知道是那位被陛下称为英果类已的蜀王殿下。
“赵将军,父皇可在殿内?”窜到了跟前,喘了口气的李恪就迫不及待问道。
“陛下在。”赵昆刚答了一句,就听到了殿内传来了陛下的声音。
“是恪儿?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脑袋一低,身形拘紧而又不失恭敬地快步进入了殿内。
朝着正在欣赏一张书画艺术作品的亲爹李世民一礼。
“不好好在府中呆着,来寻为父做甚?”
相比起面对太子殿下,李世民对其他儿子,则要多上一些宽容。
或许,这便是爱之深,责之切的因由所在。
“父皇,儿臣与程三郎制作出了专门给医者用于练习针灸之术的针灸铜人,特来献给父皇一观。”
“针灸铜人?”李世民这才把目光从书画作品上挪开,投到了李恪身上。
“又是那小子鼓捣出来的玩意?”
“父皇英明,程三郎如今在太医署任职,觉得那些医者十分的辛苦,而且针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