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一脸懵逼地站在公房门口,这小子这话是嘛意思?
还有那位被陛下视若掌上明珠的晋阳公主李明达也在里边掺和,还有陛下的口谕又是什么鬼意思?攫欝攫欝
长孙无忌的大脑飞速的运转,差点因为超频过度而导致过热而坏掉。
但他犹自觉得,不能让这两个离开吏部,万一真是那么回事,自己可就在陛下跟前,留下一个因为私怨而置国家大政于不顾的恶劣印象。
“老夫让你们且慢!”长孙无忌忍不住又开口喝道。
“处弼兄你看这……”李恪有些紧张地小声问道。
“啊?贤弟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使,听不到你说什么,大点声……”
程处弼此刻表现得就像是一位风烛残年,严重失聪的老人。
明明跟李恪并肩而行,非要拿手在耳朵边摆出失聪老人听电台广播的架势。
“……”一干吏部官员书吏全都一脸黑线,看着这位戏精上身的粗鄙武夫。
感觉大家的跟前都摆上了一道猪食槽,好想狠狠卧上一卧。
长孙无忌的脸直接黑成了雁门关上,熬了数百年金汁的黑锅锅底。
这个时候,卢承庆看到了长孙无忌斜过来的目光,脑中顿时灵光一现。
撩起前襟就像是一只来自非洲大草原的欢快小鹿,直接就窜出了门,朝着那边狂奔而去。
“程太常,吴王殿下还请留步……”巘戅巘戅
程处弼拖着李恪又行出了十数步后,终于被那气喘吁吁地卢承庆拦在了跟前。
“二位,二位还请留步,是卢某,不,是下官怠慢了二位……”
“让开。”程处弼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
“啥意思,当你们吏部是龙潭虎穴,想要让本官跟吴王殿下进得来出不去还是咋的?”
卢承庆听到了这话差点就哭了,一咬牙,直接双膝跪地。
“二位,下官给二位赔不是了,还请二位万万体谅下官……”
看着这位中年长须男鼻涕眼泪地一个劲流,程处弼不乐意地一扭头,日!
方才还到处是人的吏部衙门,此刻所有的公房全都门窗紧闭,人都早已经不知去向。
包括方才站在卢承庆门口的长孙胖子,此刻也不知道窜哪个窟窿眼躲起。
李恪无可奈何地伸手将这位哭得稀里哗啦的中年老男人给搀了起来劝道。
“好了,这位卢郎中,快快起来吧,有话慢慢说,不必如此。”
程处弼看着这此刻冷清得犹如在玩鬼屋游戏一般的大唐吏部,朝着卢承庆道。
“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就问一句,你能不能作主,能作主,就给我们办事。”
“不能,就别拦着。”
一听这话,卢承庆疯狂点头,生怕点晚一点,这位暴脾气的糙老爷们又要拔腿而去。
“能,必须能,还请二位随我到我公房,也好让下官将这些人等的姓名抄录于名册上。”
“万一你们长孙吏部又把名字给扒拉掉怎么办?”
程处弼斜起眼,打量着周围那些紧闭的门窗,扯起嗓子刻意大声地道。
“程太常,不会的,下官可以用性命担保,一定不会的……”
卢承庆差点就想叫一声祖宗了。泥玛,惹到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处弼兄走吧,咱们就给卢郎中一个机会呗。”李恪强忍住笑,跟程处弼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回到了卢承庆的公房之中,程处弼将四张卷子搁在了那里。
“这一份,是晋阳公主殿下举荐的人,辛茂将。陛下有评语,嗯,此人的文章最为平实,言之有物,必定能成今岁科举之魁首。”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了眼程处弼,兄台,你没胡子你薅什么薅?学我父皇犯不着连举止神态都学吧?
“还有,这位叫上官仪,是吴王殿下举荐的才俊,还有这俩是本官举荐的才俊,这人叫任雅相。
还有这个叫吴江寿的,这家伙只需要让他上榜就行,毕竟本事没有另外那三位厉害。”厺厽 笔下文学 bxwx.co 厺厽
卢承庆连连应是,一面下如飞,将这四个名字抄录了下来,并且还特地拿在那里标注了下。
这才讨好地将那本名册朝着这二位他惹不起的大佬跟前一递。“烦请二位过目……”
“哟,一二三四名?这,这合适吗?”程处弼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恪,又斜眼睛看向卢承庆。
就见方才怂得跟什么似的吏部考功司郎中卢承庆此刻一脸正气凛然,仿佛是面对枪林弹雨也能够挺胸面对的烈士。
“必须合适,都是是陛下御前过了眼的乡贡才俊,谁敢说不合适,有本事去弹劾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