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果在清幽阁中,躺了整整一个下午,除了伤口疼痛之外,再无其他异样。
程处弼这才让右骁卫的士卒将这位刘郎将抬出清幽阁,迁往其他地方休养。
毕竟这里明天要动手术的可是大唐的皇后娘娘,总不能旁边还躺着个肥头大耳的男病人吧?
刘郎将离开之后,梳妆楼那边派来了几名宦官与宫娥,开始对这清幽阁的病房里里外外重新进行了打扫与消毒。
石灰水就跟不要钱一般足足洗了三道这才罢休。
领头的宦官许灵是个笑眯眯的中年人,对于胆囊摘除术十分好奇。
程处弼倒是很好为人师,告诉了这位自称也患过胆石症的宦官,如果能通过药物排石是最好的。
实在无法排石,再进行手术摘除,毕竟,有肝无胆,终究还是有点遗憾。
特别是胃口不好的人群,比较容易出现各种消化性疾病。
“程将军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才俊之士,如此博学多闻,实在是令咱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到这位许灵公公对自己满脸崇拜,一副就想要五体投地跪舔的架势。
程处弼差点就飘了,好在,他终究是知书达礼的程家人,赶紧谦虚了几句。
毕竟做人一定不要骄傲自满,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程将军你可是太谦虚了,其实咱家,一直都对医道极有兴致,没想到能遇程将军您。”
“简直让咱家如钟子期遇了伯牙啊……”
“钟子期……莫非就是高水流水遇知音中,对牛弹琴的那位?”程处弼沾沾自喜地问道。
许灵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就连呼吸都差点岔气。
钟子期与于伯牙那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是没错,但是对牛弹琴是什么鬼?
“我们还是别聊这些题外话了,那个,今夜不知道程将军可有闲暇……”
“钟公公有何事?”
“那个……”钟灵故作警惕的打量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
“咱家有个朋友,有不能明说之暗疾……”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打量着钟灵,你个叽叽歪歪的老太监能有啥朋友,基友怕都不可能。
“说吧,就算是你生病,我也可以帮你治。”
“真不是咱家,是咱家的朋友,他那病着实不适合……”
“那行吧,我会入夜时分,前去给娘娘诊治检查。
之后就会留在清幽阁休息了,毕竟明天早还得给娘娘手术。”
“你那朋友若是有时间,就让他时过来,过时不候。”
听得此言,许灵大喜,赶紧朝着程处弼一礼。“多谢程将军,到时候咱家一定领我那友人前来赴约。”
“那你总得先跟我说说,他得的是什么病吧?我也才好准备诊断工具。”
迎着程处弼有些疑惑的目光,许灵灵机一动,硬起了头皮道。“是与皇同样的病症。”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下下地打量着许灵。“你们宦官也能得这种病?”
“???”许灵呆呆地看着程处弼,总有一种想要拔出腰畔短匕,冲这嘴贱的程老三扎过去的冲动。
看到了许灵那张发黑的脸,程处弼自知自己嘴快又说错了话,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好意思,许公公,程某不是说你,也不是故意说你们这个群体。”
“这对于我来说,毕竟是一个全新的课题,还请许公公晚记得带你朋友过来就是了。”
程处弼磨拳擦掌一副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样子。
他作为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从来没有看到过被阉割的太监或者是鸡鸡受伤少一截的男性。
程处弼一处都很好奇,历史的封建王朝的阉割方式,是否是一脉相承?
为什么有些朝代的宦官还能有胡子,据说有些是只切蛋蛋,有些是切丁丁。
也不知道大唐的太监是,被割的是哪里,莫非是一样割一点?啧啧……
眼前的许灵公公,就是一只标准的实验活体:阉割好的唐朝太监。
程处弼频频打量过来的目光,看得许灵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总觉得这小子打量自己的目光很不纯洁,这程老三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不过一想到,已经确定了程处弼何时会留在清幽阁,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看着程处弼转身离开的背影,许灵的嘴角不经意地扬了起来,很快又收敛无踪。
那双原本笑眯眯的眼睛里边闪过一道冷冽的寒芒。程家小子,乖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程处弼用了晚餐之后,领着程亮步行赶到了御容殿,不过这一次,并未看到李叔叔。
只有长孙皇后自己躺在榻休息,听得程处弼问起,解释了句道。
“陛下也劳累了数日,他方才已经回大宝殿去休息了。”
“这几日,陛下没日没夜的陪在这里。多谢贤侄你了,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