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走出大门,就看到昨天见过的面瘫仆役连滚带爬地窜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公子又溜出门去了。”
“我哥哥他又溜了?”西门楚楚气极败坏地道。“你们怎么看的人?”
“小姐,公子说要去小解,咱们只能让他出来,可谁能想到他又……”面瘫仆役一脸悲苦之色地道。
“唉……知道了,我去找他,真是的爹爹才走没两天,他居然又溜出去了。要是爹爹知道,肯定又是一顿好揍。”西门楚楚微皱黛眉,一脸无奈地道。
“你哥到底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居然要挨揍?”段少君好奇地问道。
这话换来西门楚楚一个恨恨地瞪眼。“我哥可是好人,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爹干嘛揍他?”
“去岁末开始他就沾上了赌,真是头疼,被爹爹收拾了好几次居然还不知道收敛。”西门楚楚气鼓鼓地扶着腰间的宝剑大步行出了府门。“每次都是输,却总想着去扳本,现在都已经扔进去怕得有两百多两了。”
两百多两,在这个时代,绝对不是小钱,其父不过只是一位郡守,年俸也不过三四百两银子,西门楚楚的兄长也够败家的,不到小半年的功夫居然把自己老爹差不多半年的俸禄给输了,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娃也得狠抽才成。
段少君穿着一套略显陈旧的袈裟,就这么跟着西门楚楚主仆出了门,这一路上,回头率绝对百分百,不光是为了看段少君的寸板头和僧衣,更多的是在欣赏西门楚楚这位颜值九十以上,身材怕是快九十五的漂亮妞。
不过,不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的地痞流氓却也都只敢远远驻足,没有一点敢于冲上前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西门楚楚乃是西门郡守爱女的原因,但段少君觉得西门楚楚杀气腾腾的俏脸还有那悬挂于腰间的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更显威摄力。
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一间赌裆,里边传来了热闹的喧嚣声,还未进门,已然有眼尖的伙计就战战兢兢地陪着笑脸冲西门楚楚连连作揖。“西门小姐,您怎么来了。”
“还不快进去唤我哥出来!”西门楚楚冷着脸娇喝道。
“这,不是小的不愿意叫?而是大公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赌档伙计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不过却死拦在门前。
西门楚楚双眉一挑,抬手一挥一引?就见那赌档伙计直接连续好几个跟头滚得老远?看得段少君两眼发直,乖乖?这妞看似娇柔,这力气实在不小。
回过了神来?见西门楚楚主仆已然进了赌档?段少君赶紧跟了进去,一来欣赏一下古代的博彩业,二嘛,自然是因为这样的地方?让段少君这位学院派赌神很有亲切感。
想当年?骰子、麻将、扑克,段少君可谓是百战沙场无敌手,特别是骰子,自幼跟隔壁家的老爷爷勤学苦练,九岁就练就了一手想要豹子就绝对不会出顺子的绝技。
结果在过年的时候?小赌怡情的一家子全都被这小屁孩子给大杀四方,从那以后?老爹就黑着脸不许段少君再接触赌博,不然打断他的狗腿。
但问题是当爹的只能管住家里?段少君在外面照样大杀四方,经常挣点零花钱去打打电脑游戏?偶尔还去买束花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同学。
哪怕是到了大学的时候?段少君更是如鱼得水?家里给的生活费全被他存了起来,每个学期要是不挣个两三千都不好意思跟同学打招呼。
不过,段少君从来没有把赌博当成事业,因为,隔壁老爷爷渺一目,缺一只胳膊的模样,至今让段少君记忆犹新。
据说老家伙当年也是博彩界的风云人物,甚至还特地出国,意欲为国争光。结果在拉斯维加斯被人发现出了老千,若不是正好遇上好心的中国游客,或者他早已经成为了异乡的冤魂。
掀开帘子进了屋,就看到里边可谓是人山人海,怎么也得有百来个人挤在这间也就是百来个平方大小的屋子里,分成几个人堆,各挤在一张桌前。
时不时就能听到赌客惊喜的狂叫还有输家悲催的哀号。而西门楚楚这么漂亮水灵的漂亮妞进了门也没能引起太多的注意。
不过赌档里边的伙计已然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经常代爹抓捕兄长的西门小姐,赶紧窜到了其中一个桌前去通知其兄。
段少君就看到靠里的一个人堆里站出一个魁梧强壮得犹如人熊,脸上络缌胡子犹如野草一般横长的壮汉朝着这边欣喜地挥着手臂,嗓门也跟打雷似的震起了回音:“妹子你来啦,我在这!你快来,哥今个可是大杀四方。”
呆呆地看着这个身高怕是得有两米,体重怕得最少得有两百,挽起袖子露出那犹如钢浇铁铸般的肌肉的汉子,段少君直接就风中凌乱了。看了眼容貌甜美的妹妹,再看一眼凶神恶煞,横眉怒目的兄长。这真是兄妹吗?泥玛完全就是治愈系美少女与野兽兄贵。
“哥!你又偷跑出来,信不信我写信告诉爹爹!”西门楚楚撅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