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尊崇,得赴知守观阅三卷天书,道门本以为此人将会成为知守观下一任观主。
然而谁能想到,此人偶有机缘,看过佛祖笔记后,有所感悟,开始尝试对流传了无数年的西陵教典进行批释和修订。
这是一项浩繁的工程,也很令道门感到不安,教典乃是信徒得昊天所授,岂能随意修订?
当时的裁决、天谕两位神座和掌教都反对他的做法,认为他走上了歧路,最终学术上的分歧渐渐演变成了权力的争斗。
那位光明大神官的境界高深莫测,无论修道境界还是辩难,以一敌三竟也不落下风,神殿内部也随之生了极为激烈的斗争。
那场发生在神殿内的乱子太过恐怖,以至于影响到道门对人间的控制,隐于世外的知守观迫不得已出手。
然而即便是观主和那些隐世长老,也无法辩清谁对谁错。
于是,道门不允许光明大神官再对西陵教典进行修订,并且将他和效忠于他的十余名红衣神官请出桃山,但承认他一脉的正统地位。
那位光明大神官就此飘然离开桃山,远赴南海传道。
而且发下大愿,除非昊天降下神迹或是道门认错,他终生不踏陆地一步。
从那之后,南海上偶尔传来消息,有人乘舟浮于海,在各小岛之间来回,给那些尚未开化的野人传道。
消息不断地传回陆地,那位传道者经年累月不觉疲惫艰辛,被尊称为南海大神官,直到数十年后,传来了他的死讯。
西陵神殿方面一直知道南海大神官便是离开桃山的光明大神官,闻知死讯默然之余,不免也有些感伤,在神殿里为他留下了正式的牌位。
南海大神官死后,便很少还能听到有人在海上传道的消息,到后来甚至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回陆地。
西陵神殿方面以为追随他的那些神官早已散去或是消失,如今已经过去了六百余年,更是以为南海光明一脉早已断了传承。
谁能想到南海大神官还有传人,而且重新回到了桃山!
祭坛四周的人们神情已经处于接二连三的震撼当中。
今日这光明祭,他们本来也已经猜测到会有大事发生。
但是接二连三的事情接踵而来。
也着实是让他们没有想到。
当他们再看那还在对抗着昊天威严的高大身形,再看看那些来自南海大神官一脉的神官。
一时间,都是默然无语。
这样的场面。
谁敢多嘴。
神殿里知晓这段往事的神官和执事们,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至极,时隔六百年,这些人居然又回来了!
天谕院院长拭掉唇角的血渍,看着那位来自南海的老人,沉声道:“你们虽是道门一属,但不要忘记当年南海大神官离开桃山时下的誓言。”
老人面无表情说道:“我南海一脉,从来没有奢望过你们这些居住在桃山上的腐朽者愿意认错,但你们既然敢召开光明祭,自然说明昊天已经降下神迹,我们从南海归来,又哪里违背了誓言?”
天谕院院长不知该如何回答。
……
陈皮皮一脸愕然的看着少女,看着少女身边的那些人。
他知道这些人是母亲的亲人,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他的亲族,按道理来说,南海来人救他,而且又是他的亲人,他这时候应该表现的更激动些,至少也应该流露出些感激的神情。
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即便这些人不来。
有叶夫子出现,他也应该没有任何事情才是。
更何况,他对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印象。
而且,南海一脉如果不是想重归桃山,又怎么会把母亲送给父亲?
陈皮皮很清楚,南海大神官一脉重回桃山,肯定不是为了救自己,就算有这个原因,也只是顺带,这件事情必然与他的那位父亲有关。
南海大神官一脉,重归桃山,看上去确实可以为知守观重新赢回道门的控制权,然而,父亲应该很清楚,昊天这时候正在光明神殿里。
他的父亲想做什么,他一无所知。
他也不想知道。
他现在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叶夫子能不能扛得住昊天的威压。
当然。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叶夫子似乎并没有显露出什么败相来。
……
此时,天谕院院长盯着来自南海的老人说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时隔六百年,南海大神官一脉重回世间,自然不可能就是为了参加光明祭。
老人抬头望向桃山巅的光明神殿,神情复杂说道:“我们要重归光明神殿,点燃万年长灯。”
南海一脉传承自那位光明大神官,受道门承认正统地位,如今既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