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好。”
天谕大神官转过身来,看到了叶千秋。
叶千秋身后是天空和大地。
程立雪想说什么,但是猛然间发现自己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这时,天谕大神官缓缓说道:“你就是桑桑的另一位老师?”
叶千秋微微颔首,道:“是我。”
天谕大神官道:“大道在前,光明在后。”
“是你说的?”
叶千秋道:“是我说的。”
天谕大神官并没有动怒,他微微颔首,然后说道:“那你认为桑桑什么时候会回到西陵。”
叶千秋笑道:“你可以自己去看。”
天谕大神官沉默片刻。
然后说道:“明白了。”
随即,天谕神座看向桑桑,一脸笑意的说道:“三年后,西陵见。”
说完这句话后。
天谕大神官直接走出了老笔斋。
头也不回的登上了神辇,在礼乐缭绕下离开。
程立雪紧紧的跟在天谕神座的后边。
他登上神辇,走到神座身后跪下,低声说道:“弟子不明白,难道真这样回西陵?”
“那位叶夫子是不是很厉害?”
这时,天谕大神官从袖中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程立雪继续低着头说道:“他便是再厉害,难道还能比神座厉害?”
天谕大神官看着手中洁白如雪的丝巾,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他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的多。”
“最起码,我不是他的对手。”
“或许只有观主才能匹敌他。”
“而且,裁决司即将发生的那件事情,比我想像的更加严重。”
“我现在不能继续在长安停留了。”
程立雪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讶,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天谕神座如此推崇一个人。
一个神殿之外的人。
这时,程立雪的目光落在神座手里那方丝巾上,他的身体骤然一僵,因为他看到洁白如雪的丝巾上竟有几抹血渍!
他这才发现,神座大人的眼角在淌血!
“我在三年后的桃山上,看到了光明。”
“所以三年后,她会回到西陵。”
天谕大神官平静地继续擦拭眼角淌出的鲜血。
程立雪有些神思惘然,怔怔问道:“您还看到了些什么?”
“你这个痴儿,光明是与我们最亲近的伙伴,我只看了她一眼。便险些瞎了,哪里还能看到别的什么?”
天谕大神官微笑说道。
然后他将手中的白丝巾折起来,继续擦拭着眼睛里的血。
事实上,他并没有将看到的景象完全告诉程立雪。
因为,那个景象连他都感觉到有些恐怖。
天谕神座低头,看着丝巾上的血。
脑海之中出现一个问题。
光明到极致……便是黑暗吗?
……
老笔斋内。
宁缺松了一口气,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桑桑留下来,终归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天谕神座走的那般着急。
是因为叶夫子吗?
宁缺看向叶千秋,心里在想着,叶夫子是如何将天谕神座给吓走的。
叶千秋仿佛洞察到了宁缺的心思,笑道:“你小子别瞎想,我可没对那老头子动手。”
“就他那老的不能再老的身板,我要是碰他一下,他估计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宁缺道:“那他怎么那般痛快的便走了?”
叶千秋笑道:“人老了,自然就不中用了,他走,自然是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宁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我们下馆子,吃顿好的吧?”
叶千秋笑道:“这个提议不错!”
“不过,你请客。”
宁缺看向桑桑。
桑桑一扭头,道:“别看我,我没钱。”
……
春天的第一场雨落下了。
小院里,黄瓜的种子也让小黑埋在了土里。
这两天,小黑有些忙。
他和宁缺分工明确,准备再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叫黄兴,一个叫于水主。
小黑杀人的本事这两年还是有些长进的。
他扎马步扎的久了,对于脚下的道有了更深的理解。
小黑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在修道上的天赋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所以,叶千秋教他的是杀人技。
一个人如何利用自己身体内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