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同行听到那人的话,一脸羡慕嫉妒恨,道:“二十年前就不值钱的玩意儿,现在居然又水涨船高了,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还有中年人双手摊开,胸前的双手之间,恍恍惚惚,飘飘渺渺,如同铺开一幅画卷,如有山岳屹立如有江河流转。
只听得那中年人说道:“这幅大奉江山图,早到了几百年。”
有人在旁附和道:“那可未必,你不看看你大奉背后站着的是谁,可你现在不一样落魄。”
中年人冷哼一声道:“关你屁事。”
这时,又有一个卖字的男人随手一挥,笑看一眼天上叶千秋,懒洋洋的说道:“我吴姑苏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
“这天上人间,风流人物何其多矣,只一个叶千秋,让我吴姑苏无法下笔。”
卖字人手中握着一根样式普通老旧的毛笔,四周有两株铁树盘绕。
周围还跟着一个卖字人。
那人笑道:“人间意气,天上风流,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远处,牡丹楼。
徐骁拉着媳妇儿吴素的手走上了长街。
听着前边儿那些人的话。
和一旁的媳妇儿吴素念叨道:“媳妇儿,你说他们在这些人臊不臊的慌。”
“生前在人间也都是各有声名,如今上了天,却都成了升斗小民,为了一口长生尽折腰。”
吴素掩嘴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骁道:“我就受不了这个鸟气,咱还是回人间去,轮回便轮回,咱一生又一生,生生世世白首不相离。”
吴素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不远处的路边,有两人坐在小板凳上,在下棋,并无棋盘,也无棋子,但是两人身前,依稀有叮咚声马蹄声江水声。
有一人愤然道:“李三皇,你如此心不在焉,如何能与我手谈?”
对面那人喟然叹息,仰头朝着天上一看,缓缓说道:“昨日,我下界去,就是被此人给扔回来的。”
“这满城之内,要下界之人何其之多。”
“全都被这位叶大真人给挡了回来。”
大楚国师李密,字三皇。
他的一通牢骚,让对面的那人默然无语。
良久,那人才道:“那等他们打完再下。”
此时,只听得那街道的另一头,有人骂道:“大逆不道之徒,背弃天道,想要断绝天地联系,着实当诛!”
“八百年前的吕洞玄大胆走入人间,八百年后的今天,居然出了一个比吕洞玄还要狂妄之人,竟然敢视天界如无物!”
“青帝当好好教训教训此人,让此人知晓一下天高地厚。”
这时,在城南的某处楼顶上。
一个凤冠霞帔,庄严而辉煌的女子缓缓出现。
她仰头看着天际,看着身形伟岸的青帝,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脸上露出几分甜美的笑意。
她的肩头上站着一头赤红小雀,嘴里叼着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蛟龙。
随着她的露面,很快整条街道都剧烈颤抖了一下。
然后在城北的一处楼顶上,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同样身形伟岸的男子。
只见那黑衣男子双手负后,看着天上的青帝和叶千秋,朗声道:“青帝,人家都向你发出挑战了,你如何敢不答应?”
“你青帝的脸面不要了吗?”
青帝闻言,朝着那黑衣男子喝道:“真武,这里没你的事,少在这里添油加醋,做搅屎棍子。”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道:“造化岛由四方大帝共守,怎么能没我的事!”
“你打还是不打,给个痛快话,你要是不打,我就要请叶真人到我的玄武宫去做客了。”
这时,只听得城南楼顶上的那个头顶凤冠的女子说道:“北方佬,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姓叶的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这样做是自决于天界!”
黑衣男子则是开口讥讽道:“臭娘们乖乖生你的娃去,来凑什么热闹,从老子的大秦那会儿就怀胎了,到现在也没落地,你也不嫌丢人。”
凤冠女子站起身,怒道:“你这北方佬,人间有礼乐崩坏,你真当天道不会因此崩塌?”
“连那人间的凡夫俗子,也晓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浅显道理,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般没眼力劲儿。”
黑衣男子跋扈至极的说道:“天道要崩,那就崩他娘的好了,到时候老子一人补天去,爷们顶天立地,你这种娘们看戏就行,保管你屁事没有。”
凤冠女子十分愤怒,背后扬起火红之光,就要和黑衣男子动手。
这时,青帝抬手,打断了二人之间的争锋。
青帝看向叶千秋,沉声道:“好,你要战,那便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