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年轻公子不愿意,结果他们就打了起来。”
“店里的桌椅都散架了不少。”
“不过,那位年轻公子倒是给赔了钱。”
吴灵素清楚了来龙去脉,当即一摆手,示意身后的神霄弟子将先前在客栈里和徐凤年发生口角的年轻公子哥给扣下。
那年轻公子哥见状,吓的魂不附体,吱哇乱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可是京城礼部尚书的公子!”
这时,只见祁嘉节挡在了那年轻公子哥的面前。
吴灵素朝着那祁嘉节一瞥,一脸平静道:“阁下是?”
祁嘉节淡淡说道:“京城祁嘉节。”
吴灵素闻言,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京城第一剑客。”
随即,吴灵素话锋一转,一挥手,道:“一起带走!”
祁嘉节见状,身体四周立马剑气喷涌。
“吴真人,这其中想必是有些误会。”
“我身后的这些人,在京城都是非富即贵。”
“此次到青城山来,只不过是想凑个热闹而已。”
“还望吴真人给个薄面,不要将事情闹大。”
吴灵素冷哼一声,道:“祁嘉节,贫道再告诉你一遍,这里是青城山!”
“不是太安城!”
“我掌教真人在几日之前,就已经三令五申,凡是此次与会者,皆不可在青城山境内斗殴滋事。”
“你们在太安城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到了青城地界还敢如此!”
“真当这里没有王法吗?”
说着,吴灵素大喝一声,挥手道:“布神霄剑阵!”
随即,吴灵素身后的十八名神霄弟子尽数拔剑,顿时将祁嘉节给围了起来。
“给我全部拿下!”
“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吴灵素再喝一声。
周围的看客们一看,人都傻了。
好家伙,这神霄派的人这么刚?
那可是京城第一剑客祁嘉节啊,说抓就要抓?
祁嘉节身后的那一大票纨绔子弟,一看这阵仗,都愣住了。
听着吴灵素那毫不留情的口气,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了。
祁嘉节面色有点难看。
神霄剑阵的厉害,他在京城时就曾经听说过。
他虽然不惧,但眼下,他并不是一个人。
他一个人尚且可以突围,可他身后的这三十多人可就逃不了了,若是有一个出了问题,他回去都不好交差。
若是他动手,且不说能不能破了这神霄剑阵,只要他一时半会儿走不脱,那吴灵素再叫些弟子下山。
他想走也走不了。
思索再三,祁嘉节散去剑势,将手中剑重新系在了腰带上。
吴灵素见状,挥手道:“带走!”
一时间,祁嘉节和那名领头的年轻公子哥全部被神霄弟子带走。
吴灵素也扬长而去。
客栈外的看客们见状,一个个目瞪口呆。
也有人暗中从人潮之中退走,悄然说道:“这里可是青城山,祁嘉节脑子不清不楚的,敢在这里出手,真是找死。”
……
青州,白芦湖。
来自南疆的十万精军正在有条不紊的渡江。
这个名义上暂时由靖安王赵珣统辖的青州水师,兢兢业业,赢得了南疆一班武将的认可。
在一艘没有青州水师士卒驻扎的楼船上,一男一女站在船舱门口,看着那个盘膝而坐多时的中年书生,先前还看着他莫名其妙摆下一口白碗,再投下一颗石子。
年轻男子锦袍玉带,风流倜傥,而那体态婀娜的动人女子也在登船后摘去了帏帽,露出一张能让旧青党权贵瞠目结舌的容颜。
女子皱眉道:“王爷,刚才那抹光亮是剑气不成?”
靖安王赵珣无奈道:“问我?唉……就我那点三脚猫功夫。”
女子没有故作成熟女人的娇媚或是小女子的娇羞作态,甚至连个笑脸都欠奉,她只是嘴角微微翘起。
赵珣不论看过了多少次这般冷冷清清的神色,仍会怦然心动。
这位在离阳王朝冉冉升起的年轻藩王,握住她的手,两两无言。
一名白袍男子从船舱中走出,跟两人擦肩而过,走到两鬓斑白的儒生附近,低头瞥了一眼。
只见白碗之中,有一条细微白线疾速划破水面。
中年儒生随手一挥,水碗消失不见,缓缓起身,跟白袍男子走到栏杆附近,环顾四周,感慨道:“八百里春神湖,除去广陵江大江,更有四条河水同注其中,好一个日月若出没其中,是何等壮阔无垠,便是一辈子住在湖畔的村野乡民,也想不到这春神湖其实在日渐枯萎,如同迟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