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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广陵江上的那柄巨剑,是叶千秋的剑!
难怪!
难怪能一剑破甲三千六,只凭一柄剑就将广陵江上的几千甲士都给斩了个干净。
之前,他一直疑惑不解,若是李淳罡能一剑破甲四千六,恐怕早已经力竭而亡。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叶千秋千里借剑徐凤年,帮徐凤年逃过了一劫!
好一个天下第一人!
顾剑棠手持长刀,心中无悲无喜,早晚有一日,他要再试一试天下第一人的剑!
不远处,赵丹坪看到叶千秋凌空而至,一点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叶千秋表现的越狂妄,皇帝招揽神霄派的可能性就越低。
他这个羽衣卿相,就还能做的下去。
若是叶千秋不狂妄,和赵家天子交好。
到时候再从青城山派一人到太安城来,那可就遭了。
龙虎山遭劫,他这里可不能有失。
就在这时,只听得顾剑棠大喝一声。
“顾剑棠先还一礼。”
顾剑棠话音刚落,只见他伸出一条手臂,一柄礼戟从御林卫脱手而出。
天下用刀第一人顾剑棠大踏步奔出,握住急速飞来的礼戟,轻喝一声,如一道炸雷轰向墙头曹长卿。
曹青衣一步踏出,悬停天空,并拢食指中指,对着挟雷霆之势而激至的戟尖轻轻竖起。
长达一丈半的礼戟根本不是寸寸折断,而是毫厘崩裂,碾作齑粉。
曹长卿发丝不曾拂乱些许。
赵丹坪见状,当即喝道:“赵丹坪二还礼。”
只见赵丹坪身穿黄紫道袍,飘飘欲仙,抬起大袖,祭出九柄贴有桃符的桃木剑,飞剑有九,一出手便是道门指玄问长生的仙家手段。
曹长卿冷笑一声:“诵的是上古人语,做的是自家人。如何问道长生?”
“你若是有叶真人的本事,还差不多!”
只见天下风流独占八斗的大官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
九剑之中有八剑自相残杀,在空中砰然碎裂,最后一剑竭力来到曹长卿身前,便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文官也看得出来,这一剑相当强弩之末。
曹长卿那根没有收回的手指,顺势一拨,桃木剑调转剑尖,朝赵丹坪一掠而去,迅速快了太多,堪称是天壤之别。
赵丹坪眉头紧皱,飞剑出袖去时卓尔不群,来时收剑狼狈尽显,飞剑入袖归入袖,可众人都看到道袍大袖鼓荡摇晃,久久不肯安静。
世人都知道这位赵姓大真人降妖除魔十分熟稔,可毕竟儒圣一剑充沛浩然气,这下如何能轻松得了。
两次还礼,都被曹长卿在弹指之间化解。
曹长卿三过皇宫如过廊,可都不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除去韩貂寺等少数皇宫内蛰伏的顶尖高手,都不曾亲眼目睹,更别提领教。
第二次闯入皇宫,曾有三百铁甲御林军横在路前,便是直接被这位青衣裂甲三百而过,那一次若非韩貂寺有指玄针对天象的独有优势,恐怕赵家天子还姓赵,却不是陈芝豹身边这个皇帝了。
佩刀出列的顾剑棠本就才还了一半礼,被那位青词宰相打断,眉宇之间本就隐约有不悦,可仍是敬他是龙虎山天师,强行按捺下磅礴气机,等到此时二还礼结束,拔地而起,南华出鞘一刀,几乎让天地黯然失色。
一直浮空而站的曹长卿踏出三步,一手傲然负后,右手一手迎向那柄南华刀。
手掌直接透过刀芒,按住了南华刀锋。
“斩的便是圣人。”
顾剑棠轻笑一声,南华刀芒消失不见,任由曹长卿按住刀锋,他左手与右手一起按住刀柄。
曹长卿微微皱眉,瞬间释然,身体旋如陀螺,最终头朝地脚朝天,右手不离南华,只见天空中一声闷雷炸开。
轰隆隆不绝于耳。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真是好一场毫无征兆的冬雷阵阵。
曹长卿握住南华刀,重新站定,顾剑棠并未强行夺刀,而是后撤两步,飘然落地。
曹长卿一挥袖,大袖撕裂。
天空中又相继响起五声雷。
曹长卿一笑而过,道:“原来是如此的出窍,不愧是让刀超凡入圣的顾剑棠。”
轻轻将南华刀丢向落脚在广场上的顾剑棠。
顾剑棠也没有胡搅蛮缠,悬好古刀南华,转身前行。
这时候,所有人才看到曹长卿身后斜向九天的那条“路径”,云气剧烈震动,寻常人也是清晰可见。
台阶之上,陈芝豹与皇帝窃窃私语,后者一脸恍然。
陆地神仙本就是世间所谓高高在上的天人,可曹长卿的儒圣,踏足时间不长,却已是骇人听闻地几入地仙巅峰境,离数百年前吕祖过天门而返身,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