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当。
留下奏章秘本求一份青史名声,才多大点的事情,气死了不说,连宋二夫子和小雏凤也都被殃及池鱼,给朝廷一搂到底,一家老小卷铺盖离开了京城。
据说当时送行之人,三省六部官员,加上国子监读书人,再加上许多手不沾权的皇亲国戚,浩浩荡荡得有两三千人。
宋家失势后,便是五王入京这件更为壮阔的大事了,胶东王赵睢首先进入京城,淮南王赵英紧随其后,接下来是广陵王赵毅,靖安王赵珣和燕敕王赵炳,这让宗藩府以及兼掌宾礼事宜的礼部尚书和侍郎等高官都忙得焦头烂额,估计都足足清减了好几斤肉。
但真要说起来轰动之大,还要算那个不是藩王尤胜藩王的西蜀白衣陈芝豹,一骑入城,在当年白衣僧人李当心之后,第一次如此万人空巷。
那天正值霜降,这位兵圣白衣白马,一杆梅子酒,哪怕是那些原先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北凉旧敌,亲眼见过以后,也被其无双儒将气度深深折服。
更别论天晓得惹来主道两旁多少女子尖叫发狂,精明的卖花小贩更是赚得钱囊鼓鼓,也甭管是否认得那白衣男子,只管闭眼瞎话一通,往死里吹捧几句好话,保准能从大家闺秀和富家千金手中骗来银钱。
听着四周之人的侃侃而谈,叶千秋淡淡一笑。
这时,只听得旁边一桌有人道:“你们可知当下京城最为引人注目的剑客是谁?”
“不是太安城那对久负盛名的老冤家祁嘉节跟白江山吗?”
“错了,错了,不是这两人,而是一个先前没有半点名声的游侠儿。”
“这游侠儿找上了此代吴家剑冠吴六鼎,看似捡软柿子捏,绕过了吴六鼎挑战他的那名女子剑侍,不曾想双方皆是一战成名,只知叫做翠花的女子竟然用出了剑神李淳罡的两袖青蛇。”
“而那游侠儿也颇为不俗,据说只递出了两剑,虽败犹荣。”
“后来游侠儿又去找白江山和祁嘉节打了两场,那个年轻人的剑法极为出奇,那两剑堪称剑之术道各自巅峰,虽然没胜,但却也是厉害无比。”
“据说,这游侠儿过两天还要找棠溪剑仙卢白颉比剑,已经有赌档开下了盘口,赌这二人谁胜谁负。”
叶千秋听着那桌人的议论,朝着一旁的陈渔看去。
陈渔的话很少,看到叶千秋朝她看来,也是什么都没说。
叶千秋笑了笑,道:“快吃,吃完了,为师带你去城里转转。”
陈渔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