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爷吹下去。”
老黄一声不吭。
徐凤年吐槽一句:“得,又哑巴了。”
待快走进听灯亭的时候。
徐凤年朝着听灯亭里望去,正欲朗声一笑:“叶真人……”
只说了三个字,徐凤年的话音戛然而止。
只因徐凤年看清楚了那听灯亭里的人影。
那是一个魁梧健壮的女冠。
她身穿一袭道袍,手捧白尾拂尘。
她长相凶神恶煞,脸上疤痕纵横。
但徐凤年只看了她的面貌一眼,便目光呆滞,登时立在了当场。
老黄察觉到了徐凤年的不对劲,他很少看到世子流露出这种失魂落魄的神情。
他朝着亭中看去,一时间,相顾无言。
此时,听灯亭中。
赵玉台看着铁索桥上已然呆滞的徐凤年微微一怔,本以为叶千秋唤她来是其他事,但没想到……
一时间,赵玉台已经是满脸泪水。
过了一会儿。
徐凤年才从铁索桥走入听灯亭,来到赵玉台身前,伸手擦去她满脸泪水。
泪水擦不干净,他便一直擦下去。
一边擦,一边说道:“姑姑。”
……
过了好长一会儿。
徐凤年方才轻声问道:“姑姑,你怎么在青城山?”
一直在端详徐凤年面容的赵玉台并没有隐瞒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玉台是徐凤年母亲吴素的剑侍。
当年徐凤年的娘亲吴素死后,徐骁便派赵玉台来到青城山暗藏兵马,以备后患。
这么多年来,徐凤年并不知道此事。
骤然听闻徐骁的安排,徐凤年好像也没多少意外。
“那叶真人也是徐骁安排的?”
徐凤年如此问道。
赵玉台一听,摇了摇头,道:“叶真人的身份十分神秘,神霄派现在由他执掌,你爹也不清楚叶真人的来历。”
徐凤年面色微变,道:“不是徐骁的人,可这位叶真人能一口道出我的来历,还安排我和姑姑相见。”
“他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他能掐会算不成?”
赵玉台闻言,微微一叹,道:“叶真人的确神通广大,青城山不可久留,你还是早些下山去。”
徐凤年将赵玉台眉宇间有些愁绪,便问道:“姑姑,你没有危险吧?”
赵玉台笑了笑,道:“放心,我安全的很。”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就在这时,三人只听得对面观音亭中传来了叶千秋的声音。
只见叶千秋负手而立,手持一盏酒,遥遥相对,朗声道:“赵姑娘,徐小子,黄老九,桌上有三杯酒,我们共饮此杯。”
徐凤年见状,将桌上的三杯酒拿起,分别递给赵玉台和老黄一杯。
三人捏着酒杯,与叶千秋遥遥一碰。
酒入喉舌,酣畅淋漓。
叶千秋将杯中酒饮尽,抬手一指,山间云雾,霎时起复。
片刻后,半空之中,由云雾结成一个个龙凤凤舞的大字。
叶千秋撂下一句。
“二位,慢走,不送。”
然后,飘然远去。
赵玉台、徐凤年、老黄三人看向那半空之中洋洋洒洒的云雾大字。
徐凤年轻声念道:“我有三尺匣,白石隐青锋。一藏三十年,不敢轻开封。无人解舞术,秋山锁神龙。时时自提看,碧水苍芙蓉。”
“好字!”
赵玉台道:“好一个剑道真人。”
老黄神色激动,双眼泛红,怔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