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又如何能成为我的对手?”
“到时候,偌大的天下,将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供我驱使。”
“世间芸芸众生的命运,都应该掌握在神的手中。”
“而我才是那个神!”
“唯一的神!”
……
刚刚回到咸阳的叶千秋,接见了刚刚从韩国入秦的韩非。
和韩非进行了一次深入交谈。
本来是打算来让叶千秋帮助自己劝解秦王放弃攻韩的韩非在听了叶千秋的一番话之后,默然饮了数爵酒,然后转身离去了。
叶千秋知道,韩非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自己的一番话,顶多是给韩非留了一个后路而已。
韩非还会去劝解秦王嬴政,放弃攻韩。
这世上有一种人,明明知道自己做的是无用功,还要义无反顾的去做。
这既是一种痴,也是一种执着。
在见完韩非后的第二天,叶千秋便带着扶苏一起入了章台宫。
这是叶千秋离开咸阳七年之后,第一次来到王宫。
一切好似和七年前一样,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叶千秋带着扶苏来到了章台宫的中央主殿之中。
扶苏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章台宫,脸上少见的泛起了一丝踌躇之意。
叶千秋见状,不禁笑道:“怎么?怕了?”
扶苏道:“师尊,我……”
叶千秋摆了摆手,道:“放心吧,一会儿拜见了你父王,你便可以离去,去见你母亲了。”
“为师和王上还有要事要谈,王上不会留你太久的。”
扶苏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两年未见嬴政这个父亲,扶苏的心里既有期待,又有几分惧意。
不多时,只听得嬴政从外面大笑着走了进来。
“是先生到了吗?”
身材高大挺拔的嬴政身着王服,脸上满是笑意。
看到殿中的叶千秋之后,很是欢快。
扶苏看到嬴政进殿,急忙朝着嬴政叩拜道:“儿子参见父王。”
嬴政这才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扶苏。
两年未见,扶苏长高了不少。
嬴政上前去,将扶苏扶起,拍了拍扶苏的肩膀,道:“好小子,壮实了不少。”
“看来跟着先生在太乙山修行,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扶苏一板一眼的说道:“托父王洪福,儿子在太乙山一切都好。”
嬴政见状,笑道:“行了,去找你母亲吧,晚上,寡人再去你母亲宫里考校你的学问。”
说罢,嬴政朝着外面一喊:“小高子,带扶苏去找国夫人。”
赵高小跑着进殿,带着扶苏走了。
待殿中只剩下叶千秋和嬴政。
嬴政方才感慨道:“先生,七年多了,寡人总算是盼到先生下山了。”
“如今,我大秦国富民强,兵强马壮,粮食充足,人心归附。”
“而六国则是越发的衰落了。”
“灭韩之期已到。”
“寡人请先生一同前往蓝田大营点兵。”
叶千秋笑道:“王上美意,我自当遵从。”
“只不过,眼下韩国有一人已经入秦,不知王上可否知晓?”
嬴政坐在一旁的主位上,道:“先生可是指韩非?”
叶千秋微微颔首,道:“昨日午后,我便到了襄阳。”
“韩非到咸阳之后,第一个见的人,是我。”
嬴政“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韩非寻先生有何事?”
叶千秋将韩非的来意如实道出。
嬴政听了之后,淡淡一笑,道:“多年不见,寡人也很想韩非啊。”
“韩非大才,可惜不能为寡人所用。”
“先生以为,寡人当如何处理韩非一事?”
叶千秋道:“王上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将韩非交给我,我可将韩非带至太乙山中。”
“待天下一统之后,再将韩非放出。”
嬴政闻言,微微一笑,道:“先生说的哪里话,寡人可以不信天下间的任何人,却唯独不可能不信先生。”
“不过,寡人以为,韩非虽然可以活着。”
“但韩非这个名字在六国之间,却必须死亡。”
“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嬴政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千秋。
叶千秋的目光和嬴政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交错。
片刻之后,叶千秋笑道:“王上所说,亦是我想说。”
嬴政听了,大笑道:“来人,上酒!”
“寡人要与国师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