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狗杂种和岳灵珊便将饭菜做好了。
狗杂种从年龄上来说着实是不算小,但无论是模样,还是从心理年龄上来说,狗杂种的年龄的确只停留在了十七八岁的时候。
狗杂种见客人来了,还算知道请客人吃饭。
和岳灵珊一起做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叶千秋也不向谢烟客和狗杂种说什么求仙问道的事情。
只当自己只是一个来自远方的客人。
吃完了饭,狗杂种去洗碗、洗筷、刷锅、砍柴,这一切好像就是普通人家在过日子一般。
叶千秋问谢烟客这种状态持续了多少年了。
谢烟客便道,他也记的不大清楚了,但六七十年总是有的。
叶千秋和岳灵珊在摩天崖停留了数日。
谢烟客倒是很欢迎叶千秋和岳灵珊。
这些年,他一直和狗杂种相依为命。
中间虽然收过两个童子,但那两个童子却是犯了他的忌讳,被他逐出了摩天崖。
那两个童子便是平一指和任无疆。
叶千秋和谢烟客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发现谢烟客虽然粗通医术,但也并不算太过高明。
就有些疑惑谢烟客如何能教出平一指这样的杀人名医。
谢烟客倒也不避讳这些事,将许多年前的旧事一一讲给叶千秋听。
叶千秋于是便知道了。
原来谢烟客是昔日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传人。
而平一指之所以医术很厉害,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谢烟客曾经得到过昔年蝶谷名医胡青牛的几卷医书心得,后来他收了平一指做童子,便将这医书心得交给平一指。
谢烟客自三十岁上遇到了一件大失意之事之后,便一直隐居摩天崖,本来便极少行走江湖,这七八十年中更是陪伴着这狗杂种,不入江湖。
在摩天崖上呆了数日,每日狗杂种都是一般无二的张罗网、设陷阱、捉鸟雀、捕野兽,每天均有新鲜菜肴煮来给叶千秋、岳灵珊、谢烟客吃。
吃不完的禽兽肉便风干腌起。
他烹调的手段大有独到之处,虽是山乡风味,往往颇具匠心。
待做完了这些事,狗杂种便会在崖后的松林里练功。
这一日清晨起来,叶千秋见那狗杂种盘膝坐在崖东的圆岩之上,迎着清晨的朝阳,头顶还有白气升起。
叶千秋见他如此修炼,最合无为而为的心境,正所谓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形与神俱,形神合一,便是这个状态,于是也不去打扰他。
不多时,狗杂种突然纵起身子来,来到松林间,左掌向前一探,右掌在倏忽之间拍出,身随掌行,在十余株大松树间穿插回移,越奔越快,双掌挥击。
只听得擦擦轻响,双掌不住在树干上拍打,脚下奔行愈速,出掌却是愈缓。
脚下加快而出手渐慢,疾而不显,缓而不减。
只听得狗杂种一声清啸,啪啪两掌,都击在松树干上,跟着便听得簌簌声响,松针如雨而落。
他展开掌法,将成千成万枚松针反击上天,树上松针不断落下,他所鼓荡的掌风始终不让松针落下地来。
松针尖细沉实,不如寻常树叶之能受风,他以掌力带得千万松针随风而舞,内力已然有形有质。
但见千千万万枚松针化成一团绿影,将他一个盘旋飞舞的人影裹在其中。
只见他将松针越带越快,然后又扩大圈子,把绿色针圈逐步向外推移,扩大至了很大的一个范围。
那些松针依旧没有掉落。
这时,只见狗杂种将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那些松针轰然一指,只见那些松针好似化作一条绿色的长龙一般,朝着叶千秋席卷而去。
叶千秋笑了笑,抬手而出,一只好似已经能凝为实质的大手,捏住了那绿色长龙的龙头。
叶千秋和狗杂种相距七八丈之远。
二人以这散乱的松针为媒介,却是较量起来。
叶千秋能感觉得出这狗杂种没有恶意。
听谢烟客说,他和狗杂种经常这样没由来的切磋。
或许,狗杂种是将他当作了谢烟客。
过了良久,松针缓缓飘落,漫天飞舞。
狗杂种一脸喜悦的朝着叶千秋走来,朝着叶千秋道:“叶真人,你的内功比起老头子的内功还要厉害呢。”
狗杂种虽然忘却了当年他在山下经历的那些事,但并不是傻子。
这些年在摩天崖隐居,他日日除了做饭、洗衣、捕兽,偶尔到山下市集去采办蔬菜,其余时间,便都是在练武。
武功练到了他这种地步,整个天下间,的确是没什么人能与他多过上几招了。
一连数日,叶千秋和狗杂种皆在摩天崖对招。
叶千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