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对全真教的那几个牛鼻子老道士,更是看不过眼。
郭靖向来把杨过当作自己嫡亲子侄一般,对全真七子又十分敬重,心里想着也不必问什么是非曲直,定然是做小辈的不是。
当下板起脸向杨过说道:“过儿你的胆子太大了,竟敢对师父不敬,快向两位师叔祖、师父、师叔磕头请罪。”
杨过闻言,不为所动。
这时,趴在屋顶上的洪七公朝着二人低声说道:“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黄老邪则道:“以靖儿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小子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非得气坏了不可。”
叶千秋闻言,脸上泛起笑意,道:“礼法什么的,并非是死板教条的条条框框,做人嘛,只要不去害其他人,其实也没什么。”
“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都有些太过极端了。”
“为师者,也要为人表率,要因材施教,方才不会让自己的徒弟生出叛逆之心。”
“做师父的若是心胸狭隘了,那自然是教不好徒弟的。”
“这小子从小孤苦无依,若是全真教稍微对他好一点,又何必会导致他叛教而出呢。”
黄老邪闻言,微微颔首,道:“所以,你一直跟我说,教徒弟一定要注重方式方法。”
叶千秋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
眼下这个时代,君臣、父子、师徒之间的名分要紧的很,所谓君要臣死,不敢不死;父要子亡,不敢不亡。
而武林中师徒尊卑之分,亦是不容有半点儿差池。
郭靖如此对杨过说话,其实语气已然是温和到了万分,换作别人,早已“小畜生、小杂种”的乱骂,拳头板子劈头盖脸的打下去了。
这时,只见赵志敬猛然站起身来,冷笑道,“贫道怎敢妄居杨爷的师尊?”
“杨大爷,小道士给您老人家磕头赔礼,算是我瞎了眼珠,不识得英雄好汉……”
赵志敬这般作态,让洪七公看了,不禁说道:“这姓赵的道士,也不是个好玩意儿。”
洪七公、叶千秋和黄老邪的话音压的很低,几乎已经是聚线成音。
所以,也不担心下面的人听见。
这时,靖蓉夫妇看到赵志敬这般作态,越说越怒,都是诧异不已,心想徒弟犯了过失,师父打骂责罚也是常事,何必如此大失体统?
黄蓉当下便已经知道杨过所犯之事定然重大异常,见郭靖给他一顿发作,做声不得,于是缓缓说道:“我们给赵师兄添麻烦了,当真过意不去。赵师兄却也不须发怒,这孩子怎生得罪了师父,请坐下细谈。”
赵志敬大声道:“我赵志敬这一点点臭把式,怎敢做人家杨大侠的师父?岂不让天下好汉笑掉了牙齿?那可不是要我的好看吗?”
黄蓉闻言,亦是秀眉微蹩,心感不满。
她与全真教本没多大交情,当年全真七子摆天罡北斗阵围攻她爹黄药师,丘处机又曾想着将穆念慈许配给郭靖,都曾令她大为不快。
虽然事过境迁,早已不介于怀,但此时赵志敬在她面前大声叫嚷,出言顶撞,未免太过无礼。
郝大通和孙不二虽觉难怪赵志敬生气,然而如此暴躁吵闹,实非出家人本色。
孙不二道:“志敬,好好跟郭大侠和黄帮主说个明白。你这般暴躁,成什么样子?咱们修道人修的是什么道?”
孙不二虽是女流,但性子严峻,众小辈都对她极为敬畏,她这么缓缓的说了几句。
赵志敬也不敢再嚷嚷,连忙道:“是,师叔。”
赵志敬退回座位。
郭靖道:“过儿,你瞧你师父对长辈多有规矩,你还不赶紧站起来,给你师父赔罪!”
杨过坐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淡淡说道:“他赵志敬又岂能配做我的师父?”
“我的师父都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好人。”
“他赵志敬心胸狭隘,搬弄是非,不当人子,给我提鞋都不配!”
杨过这话一出,顿时让郭靖和黄蓉夫妇瞪大了眼睛。
这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到了极点!
叶千秋闻言,淡淡一笑,道:“这小子倒是伶牙俐齿,不过,骂的好。”
叶千秋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若是杨过忍气吞声,他反倒是不看好杨过了。
人若是什么气都能受,那早晚得成了受气包。
想要在武道之上有所精进,却是千难万难了。
杨过能在郭靖、黄蓉面前直抒胸中之意,已经是很大的成长了。
但叶千秋这么想,郭靖却是严守规矩的老实人。
武林中师徒之分何等严明,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郭靖自幼由江南七怪抚育成人。
又由洪